马车上闹出来的动静,正在赶车的宫人丝毫不曾察觉。
余淮吃一堑长一智,没有防住姜囡,已经让他杀心大起。
可姜皇后也是个动不得的主要人物之一,杀她不切实际,那就只有收服,让她为己所用。
一开始,余淮对姜囡的印象还挺好的。
这般天仙美人,实难让他不动心。所以他一开始想的,也是怎么让她安分守己,回去之后管住自己的嘴,威胁两句也就打算放过她了。
可他刚刚给秦宣治伤的时候,刚好是半蹲着的,比姜囡身位低。
那波涛汹涌太吸睛,他也就用余光瞟了一眼,却刚好看到了这位姜皇后眼里的真实情绪。
这位大美人儿……看着不像是能老老实实听话的主儿呢!
余淮眼眸一冷,心底的杀意再次萌动,按捺不住的杀意在他的周身涌动,惊得还在一旁装鹌鹑的姜囡一个激灵,眼神有些躲闪地看了过来。
那眼神似娇似嗔,含羞带怯,眼带桃花,眸若春水。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沉溺其中,将人搂在怀中好生安抚。
只是在那一眼落在余淮的身上时,冷不丁对上了余淮淡漠冰冷的一双眼,姜囡那
倾国倾城如三月桃花的粉嫩小脸霎时一片惨白。
她惊慌地眼中含泪,楚楚可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甚至在那惊慌害怕中,还带着一丝丝地委屈和控诉。
“你,我……”
姜囡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看着她这个样子,余淮就无奈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本就杀不得,不如再吓唬吓唬吧。
于是,他冷着一张脸,身上的杀意并不曾收敛:“你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等区区凡人,在我眼中不过蝼蚁,弹指便可灭之。不想死,不想你的两个儿子给你陪葬,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姜囡听到“死”这个字,身子就是一颤。再听到两个儿子陪葬,那岂不是说她那得了仙缘的两个儿子,在他眼中也如蝼蚁?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姜囡忙不迭地点头,娇躯乱颤,花枝招展,那横看成岭侧成峰也随之抖动不停,分外惹眼,引得余淮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孔宣也没了跟余淮吵闹的心思,一双斗鸡眼直勾勾地黏在了姜囡身上。
它的身体经过余淮的调理,伤势好的飞快,现在又色心大起,被转移了注
意力,干脆把之前闹腾的原因给忘到了九天之外。
此时它眼里只有姜囡那曼妙的身躯,急不可耐地扑腾起来。
姜囡花容失色,脸色绯红,忍不住惊叫一声,惶惶不安地小眼神儿投向了余淮,似在向他求救。
余淮这时也觉尴尬不已,恨不能把孔宣揪下来,以身代之。
但一想这是姜皇后啊,帝辛的正妻,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他那蠢蠢欲动地一身燥热,就如遇上一桶冰水从天而降,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这一飞,就飞到了宫门口,满朝文武都迫不及待地翘首以盼着了。
已经有人不满了。
这两人一去就大半天,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也有人想入非非着,费大人跟那般天仙一起出了宫,回了府……还说不定得干点儿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呢!
也有人在正经地担忧着,是不是瑞兽脾气太大不好请,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再生波折啊?
他们现在的命,可还都等着瑞兽来救呢!
至于费大人?
瑞兽充公到手了,还有他什么事儿?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知晓了自己感染了瘟疫,还是看着大殿上趴
下的两位大臣看的触目惊心,在瑞兽还未请回之前,又有两位大人到在了大殿上,因为众臣人心惶惶。
等到余淮和姜囡不紧不慢地迈步走进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姜囡身上!
“孔雀?”
尤浑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眼睛微闭,似乎正一脸享受的孔宣。
“这……就是瑞兽大人?”
又一位官员不太相信地开了口。
孔雀他们可都见过,它怎么就成了瑞兽了?
这只孔雀长得的确个头偏大,也看起来很是神俊,但不能因为卖相颇好,就说它是什么祥瑞的瑞兽吧?
朝堂之上,质疑声此起彼伏。
“费大人,您不会是想推脱责任,故意把自己的宠物推了出来,谎称是什么仙人旨意,瑞兽降临吧?”
“是啊费大人,孔雀谁没见过?难道孔雀是这一场瘟疫的克星?”
“难道我们都去养一只孔雀,这一场瘟疫就能平安度过?”
商容和梅伯此时已然倒地不起生死不知,唯有比干这位辅佐两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