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锋利的长戟指着年轻鳄龟的鼻尖:“我到底是不是大言不惭,你的鲜血会说明一切。”
男人眼中闪烁着狠厉的杀意,他虽然享受这种将敌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快感,但对他来说,最大的快感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带血的头颅。
长戟一扫,水刃漫天。
年轻鳄龟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些铺天盖地的水刃削成肉片,却怎想,一道身影急速冲来,替它挡下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击。
“你是……”
年轻鳄龟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不知他为何会出手相救。
站在年轻鳄龟面前的正是余淮,他的目光在投向这片战场的刹那,便明白刚才察觉到的那股熟悉之感究竟从何而来。
“好久不见。”余淮抛出一句极为平淡的话语,看似在与水神将对峙,其实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若有伏兵,他立刻就会带着年轻鳄龟逃之夭夭。
水神将面色巨变,赶紧弹出数个灰色纸鹤,虽被余淮拦截几个,但有一个成功逃离这里,飞向遥远的天际。
水神将是个明白人,余淮早在百年前就拥
有成熟期的木属性能量,而他百年来只是将水属性力量提升到成熟期后段,灵气也比之前更为凝练了而已,绝不可能有资格与余淮一战。
不过,他如此心虚的举动也向余淮传达了一个信息,周围没有其他能够威胁到他的伏兵。
再加上有一个水神将弹出来的灰色纸鹤没能拦下,余淮不再犹豫,唤出五行剑阵,朝水神将攻杀而去。
水神将不敢拖大,赶紧服下灵幻,只希望能在余淮手中多抗几个呼吸,撑到援救的到来。
然而,拥有四种成熟期力量的余淮,在五行剑阵的加持下,战力已经超越他太多,纵使他服下灵幻,水属性力量暴涨,却也无法阻挡余淮的极致攻杀之术。
仅仅一个呼吸,水神将便长戟破碎,湍流崩解,被五行剑阵绞为碎块。
他的灵气其实已经压缩了许多,但踏入千年修为前,这些灵气并不能为其提供多大的战力。
这是一场完全碾压的战斗,让余淮对自身的实力有了较为直观的判断,以他现在的力量,杀死几个五行神将级别的敌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百年前,水神将把他逼到绝境,百年后,他只需要
一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将其碎尸万段。
干掉水神将,余淮心中那股积压了百年的怒气总算散去了些,不过这还没完,还有四个神将正等待着他的屠刀。
“你……为何要救我?”年轻鳄龟疑惑地问。
余淮转过身来,看着年轻鳄龟,恍然出神。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友。”余淮回答。
余淮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很想手刃水神将,报仇雪恨,但在对周围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若不是因为年轻鳄龟勾起了他上一世的回忆,他不可能会像刚才那样贸然出手。
而且,余淮之前从水神将嘴中隐约听见“天道宗”三个字,这更是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故友?莫非你是……”年轻鳄龟激烈地思索着,但最终没有得出答案。
“我天道宗举族飞升前,确实在奇观内留下了部分血脉,但那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可能活那么长久的时间?”年轻鳄龟疑惑地说。
“天道宗?举族飞升?”
余淮突然激动得难以自抑,把年轻鳄龟吓了一跳。
虽然他坚信自己万年前创建的族群不会轻易倒在时间的屠刀下,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的心
中还是荡漾着不安,担忧着曾经的故友和爱人。
余淮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将状态调整过来,接着向年轻鳄龟询问了很多与天道宗有关的事情。
了解到天道宗万年发展的大致过程以及目前的境况后,余淮感慨良多,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他的族群没有被万年时间抹杀,顽强地存活下来,甚至借助机会举族飞升,建立宗门,称霸一方,而他曾经的故友也成为修仙界声名远扬的强者。
但他的爱人和未曾谋面的孩子,年轻鳄龟却并不知晓,这给余淮心里抛下一击重锤,使得他呼吸都断了数秒。
不过,年轻鳄龟年龄只在数百年,它也承认宗门内有很多隐秘它并不知晓,余淮这才心理好受了些,但还是充满了忧愁和焦虑。
“你究竟是谁?”年轻鳄龟问。
它也不是傻子,余淮向它询问那么多有关天道宗的事情,又哭又笑的,时而激动得双手颤抖,时而难受得忘却呼吸,要说他和天道宗之间没有关系,年轻鳄龟是怎么都不信的。
但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年轻鳄龟根本想不出答案,因为天道宗在数千年前就举族飞升了,就算
留下一些血脉在奇观内,也很难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