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试探地问道,“你不止一个兄弟?”
“是的,我父王总共有六女,十二子,我排在中间,而我那些兄弟……”
“行了行了。”陆羽挥了挥手,随即望着汪炎晨笑道,“嗯……我说你这个人,做朋友那是没的说了,有够义气,可是,你不适合做王上。”
说到这里,陆羽脸色一整,“你非要做,恐怕你迟早都有杀身之祸。”
“这个……”汪炎晨不禁一怔,因为他把陆羽略微严肃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好,陆前辈,我记住你的话了。”
虽然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确是记住了。
陆羽对他没有坏心,他是知道的。
尽管交谈不多,汪炎晨还是能感知彼此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所以,他觉得陆羽说的这番话,不是毫无来由。
“要不这么吧。”陆羽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你某日在劫难逃,不妨去找一趟国师,就说是我想让他帮你一次。”
陆羽重重地拍了拍汪炎晨的肩膀,转身就走了出去。
随着陆羽走出二十米,汪炎晨忍不住道,“陆前辈,感谢你的抬爱,不过继承王位这事,是我父王的意愿,不是我所能左右。”
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对陆羽说这些。
或许是他
隐隐有所感觉,陆羽这一走,他将终生无望修行。
可是陆羽接下来说的,却是让他愣住了。
“凡事别想得太好,说不准是你父王在推你下火坑。”陆羽头也不回,挥了挥手。
以此,作为告别。
实际上该说的陆羽说了,就看这汪炎晨怎么做。
就如他说的一样,汪炎晨这人的脾性,做朋友有够仗义,但是不适合做王上。
强行为之,杀身之祸难免。
而据他所知,汪炎晨明面上是风蚩国的王位继承人,却奇怪地没有身兼要职,整日无所事事,这哪里像一国之储君。
刚才,陆羽没有听汪炎晨说完,也大概了解到他的那些兄弟,大多都在朝堂,或是军部供职。
所以不难推断,汪炎晨不过是个被推上台面的棋子。
风蚩国王上为何这么做,恐怕是为了保护下一任真正的储君。
说白了,就是转移大众的注意力。
之前他就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才不止一次劝说汪炎晨跟他修行。
天资高低是一回事,哪怕是去到洪门,只能做一个外门弟子,好歹也保了他一命。
可惜的是,汪炎晨拒绝了。
如此,他唯有借一次风蚩国国师之手。
他相信只要汪炎晨把话传到,风蚩国国师一定会帮他这个忙。
那种
极好颜面之人,怕死倒是其次,最怕的是颜面扫地,晚节不保。
再说,他是金丹境修行者,只要他出手相帮,这个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忙罢了。
以后他若是途经风蚩国,到时再偿还汪炎晨的情。
……
距陆羽出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而他是顺着刺探二女行踪侍卫指示的方向走的。
既然是钓鱼,那么她们以身为诱,估计这时已经有鱼上钩尾随,料想她们的脚程不会太快。
他这一路,并未发现有修行者经过,这也就是说,那些尾随的鱼走在他的前头。
所以他并不着急。
况且,那两个小妞,十有八九是钓大鱼,要动手也得在远一些的地方。
陆羽一路向前,偶尔纵身跃上百余米高,观察一下前方的状况。
若是金丹境之间交手,动静肯定很大,不过显然,前方暂时还未有任何动静传来。
他也有了打算,如果在天黑之前没有动静,那就意味着他跟丢了,到时大不了追上去。
而他对二女的了解,心中也隐隐有个数,她们喜欢直来直往,而不喜欢弯弯绕绕。
再说,兜来兜去极为容易打草惊蛇,她们不会那么做。
对于这种种推断,陆羽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在这一处,他未曾几
何失算过。
日头,开始逐渐西沉。
将陆羽悠哉悠哉地行走的身影拉得老长。
若是有旁人经过,估计会误以为他是哪家游山玩水的叛逆公子。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彻底隐没西边,天色也为之一暗。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了一道闷雷般的声音。
然而这天气很好,弧月都已在东边那头悄然升起,天穹也有几颗星星迫不可待地现出身形争相辉映。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预兆着今晚无雨。
陆羽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旱天雷,他神情一紧,随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