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看似很烈,少女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抹隐隐红晕。
恰时,中年妇女刚好转头,瞥见了少女的举动。
“饮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中年妇女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东极修行界,天气严寒,喝酒取暖并非是一件稀罕事,可是像少女这种酒量,实在少见。
她的提醒,其实也是善意之举。
少女却不领情,冷淡地道,“廖淑玲,你管得好像也太多了。”
对此,中年妇女只是笑笑,依旧是对少女的无礼,选择了宽容。
两人并非母女关系。
而她们相识,还得说到两个多月以前。
那日,她正好也是用木盆端着衣物,来到河边清洗。
清洗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少女。
当时的少女,穿着一身单薄的灰衣灰裤,赤~裸双脚,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漫无目的地行走。
要知在这种天气,一个不小心就得把人给冷坏了。
她顿时就吓得不轻,以为是哪家走失的姑娘,连忙带着少女回到家里。
准备热食,供其烤火取暖。
她的想法是,在获悉了少女身份之后,就把她给送回去,免得少女的家人担心。
不过,在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才得悉少女并非是这里的人。
据少女所说,她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来。
至于有多
远,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少女也没有说。
于是,少女理所当然地留下了,这两个多月以来,两人的关系,相处得倒也算是融洽。
她回忆着与少女相遇时,搓洗衣服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时候是不早了,她的男人,也还等着她回去做饭。
从一而终,少女的视线,都停留在中年妇女的背影之上,只是时而,她的俏脸稍微露出思索之色。
十分钟以后,中年妇女终是将衣物清洗干净。
她将衣物都放入了木盆,端着木盆站起,锤了两下后腰,也微微地松了口气。
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好了,现在回去吧,我们做饭去。”
“不对,是你去做饭,不是我们。”少女秀眉微皱,纠正地道。
中年妇女笑笑,并未反驳,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早已摸透了少女性格。
“那好,我做。”
少女望着已然走了出去的中年妇女,也挪开脚步跟了上去。
只是她这身厚重的皮袄,使她并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走路,而是双脚微张,步伐笨拙。
中年妇女的房子,距河边至多仅有几百米。
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头房子。
由于这地处南疆边界,风,也是由南疆而来。
因此,这里没有冰天雪地,但钻入骨髓的冷无处不在。
这间不起眼的木头房子,
却隔绝了外头的凛寒。
木头房子的客厅,有一个壁炉,壁炉的缝隙里,透着暗红光芒。
边上,摆放着垒得整整齐齐的木柴。
稍下两侧,是两张兽皮沙发,中间是一张堪堪能坐下四人的方形长桌。
地板,也均是由兽皮铺垫。
墙壁上的橱柜,摆放着不一杂物。
这间不起眼的木头房子,却宛若凝聚了整个东极修行界的温暖。
一走入进来,少女便迫不及待地脱下了皮袄帽子与大靴。
不过,她并没脱下皮袄外套,还特地整理了一下,似是对其挺是爱惜。
中年妇女将衣服晾挂在屋檐之下,也随之走入。
她先是走到壁炉前,打开壁炉,投入几块木柴之后,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只篮子。
篮子里头,装着切剪好了的,约摸有半截手指长短的肉干。
“先吃一点,我马上做饭。”中年妇女将手中的篮子,摆在已然坐下的少女面前。
虽说她投以少女的视线,是短短的一瞥,眼神之中,却隐隐透着宠爱之色。
接着,她便走入了靠门的一间房里,捣鼓着晚上的饭菜。
少女也没客气,伸手掂起一块肉干,塞入了缨红小嘴,慢慢咀嚼着。
顺便取下了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有一口每一口地小酌。
她坐姿端正,没有丝毫回到家里的放松之感,表情
一贯的淡漠平静,只是眉心依然轻皱。
而她正是处于花季之年,应该没有什么心事才是。
她就这么坐着。
偶尔吃一口肉干,偶尔抿一口酒。
壁炉摇拽的火光,衬映着她的沉默,却又总能适时地让忙出忙入的中年妇女,将这渐归沉寂的气氛打破。
约摸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