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长瑾浑身一僵。
然后,她转着眼珠左右打量了几眼旁边的人。
只见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和凤云泽,有些更是被惊得长大了嘴巴,而她的好友郑淑华正朝她挤眉弄眼。
她父母兄嫂都惊讶,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这瞬间,司长瑾有种想把脸捂起来的冲动,脸上火辣辣的。
她都不敢想,旁人是怎么看待他俩的!
她有些不敢看凤云泽,只能低声催促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好多人盯着呢!”
凤云泽有些担心她,暂时不想离开。
霜月见状,搬了个坐凳给他,让他和司长瑾坐在一个席位上。
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没想到砺王对寿康郡主这般看重,只不过是有些咳嗽而已,他竟担忧地跑过去,连礼数都忘了。
坐在上面的荣太后惊讶过后,心里就涌起了浓浓的愧疚。
早知道凤云泽对司长瑾这般看重,她方才就不该顺了永文帝的话说下去!
荣太后想着司长瑾身体不好,日后子嗣有碍,要凤云泽塞安排身体康健好生养的女子。
她知道永文帝把安月公主塞给凤云泽是别有目的,但听着永文帝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安月公主好生养,就动了心思。
现在看来,她是好心办了坏事。
如今这情况,凤云泽只怕会认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和司长瑾参加宫宴,就是为了给他塞人,给他们夫妻添堵。
想到这里,荣太后的一颗心就高高提起,眉宇间满是担忧和着急。
一会儿,她定要和凤云泽和解释清楚。
张皇后见永文帝和荣太后的脸色难看,大殿内的气氛也不太好,便开口打圆场。
“砺王和砺王妃新婚燕尔,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荣昌长公主和其他命妇也跟着附和,“要我说,这门婚事赐得好,可真是天赐的良缘,谁能想到他俩的感情能这般好!”
“可不是嘛,……”
在众人的附和下,气氛逐渐回暖,不过其中偶尔也穿插着几句议论安月的话。
“人家夫妻的感情这般,有人还不知廉耻地凑上去。”
“就是,都被那么直白难听的话给拒绝了,还不依不饶的……”
安月公主刚受了一番屈辱,又被无视,现在还被嘲笑议论,心中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她在南越国备受宠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
看她沉着脸朝凤云泽和司长瑾走去,隐于使团中的阮室松顿时急了。
坏事了,安月公主性格被宠坏了,性格高傲,不服输,逆反心强。
阮室松不断地给她使眼色,还咳嗽出生,想要是阻止她。
但安月公主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注意阮室松。
一到地方,安月公主就收起所有怒火。
“寿康郡主,安月无意破坏你和砺王殿下的感情,只是安月是真心爱慕砺王殿下,想陪伴在砺王殿下身边,安月不求名分,只希望郡主能成全安月的一片痴心。”
凤云泽越是不想娶她,她越要嫁!
听到这里,司长瑾眉头一挑。
这语气和话术似曾相识啊!
司轻轻就喜欢以退为进,把自己说得卑微,装可怜,以此达到目的。
安月公主只不过不同与司轻轻的是,安月公主的语气中带着些傲气。
这傲气让人记得她的身份,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一人低头,把自己摆在这么卑微的位置,若换做其他人早就心生不忍了,而男人更会心疼。
想到这里,司长瑾勾了勾嘴角,笑着拒绝道:“安月公主,这事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进砺王府的。”
闻言,永文帝眼前一亮,接着便示意张皇后去指责司长瑾善妒。
安月公主也正有此意,可她们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司长瑾语气平淡地说:“南越国派死士在我及笄礼那日刺杀我,这仇可我一直记着。”
“我怕安月公主进了砺王府的门,我会忍不住找你报仇,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司长瑾的神情很平淡,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容,可笑不达眼底,眼底里流露的是冷意和杀意。
安月公主一顿时她的眼眸,心里就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惧。
这时,凤云泽的声音响起,“若不是为了两国邦交,本王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岂会容你在本王和王妃面前这般放肆。”
“再不从本王和王妃的眼前消失,那就别怪本王翻脸。”
凤云泽的表情和语气也和司长瑾一样平淡,可他周身的气势可怖骇人,让安月公主有种自己不走马上就会被杀掉的感觉。
霎时间,她脸上的血色尽褪,被恐惧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