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一开始定下的人选里并没有他的名字,他是顶了庶弟的名额才顺利进入侯府。
自打庶弟入了人选后,就三天两头的生病,家里人生怕他要是到了侯府也这般多事,侯府会嫌他晦气。
但他家里也就只有他和庶弟两个合适的人选,相较之下他虽然体弱,倒也比多病的庶弟好上许多。
宗族只能病马乱投医,把他和谢堂一起送来。
来京路上,他时时去找谢堂搭话,但他一次也没吃过他从禹城带来的糕点。
好一个清高孤傲!
虞长仪被谢柳盯得浑身不适,寻了个借口离开。
兴许是昨晚折腾太乏,简单用了两口小米粥后,她就困了。
一觉起来后,清儿将昨晚从夏莲院花瓶里寻到的药包呈给她。
虞长仪打开药包,轻轻拨动药材,脸色顿然一变。
按理说她在闺中是不懂药材的,但出嫁进侯门高地,父亲生怕她被人谋算死得不明不白,便安排了会药理的清儿跟着。
但前世谢柳身体羸弱,她为了给他调养,翻遍全京城的医书,甚至还请了个女大夫在家中,主动跟她学医。
没想到她前世学来的医术竟然在此刻派上用场。
清儿沉着脸,“夫人,奴婢已经仔细瞧过,这药包的毒性很弱,平时只用一两副伤不了性命。”
清儿之所以没把这药包当着老夫人的面掏出来,一是因为她要先在虞长仪这边过眼,二是这毒跟昨晚二小姐堂少爷说中毒性并不一样。
虞长仪看着熟悉的配方,后背突然惊出冷汗,颤声自喃道:“那要是每日都服用”
清儿还以为虞长仪在问话,低头回复,“一两副入体虽然不打紧,但要是每日或是间断一两日就服用一次,毒性就会在体内堆积,定会折损寿命。”
“短的话五六年,就算长也长不过十年。”
虞长仪脸色唰地落下来。
清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小声问道:“夫人,您猜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