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这样的文字,却让她感到更加困惑与愤怒。既然自己那么好,既然他对自己的感情也那么深厚,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分手?而且,信中竟然连分手的原因都没有提及,只是简单地以一句“我们不合适”作为结尾。到底他是怎么得出他们不合适的结论的?根本就没有因果关系。
白漫晴看着这封分手信,又好笑又好气。她想,要分手就分手,但分手的原因总要说清楚的吧。于是,她又给沈石溪接着打电话,想要亲口问个明白。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
白漫晴不甘心,又连续拨打了几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她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约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轻易提分手。但现在,沈石溪就这样轻易地说出了分手,愤怒与失望与疑惑交织在一起,直冲她的头顶。
既然如此,分手就分手吧。她真的很生气,给沈石溪回信息道,“行,我同意了。”
下一秒,白漫晴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沈石溪并不是一个对感情很随意的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分手。那么,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她回想起这几天沈石溪的举动,推测沈石溪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她想了想,又给张畅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沈石溪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问?”张畅打探道。
“他跟我说分手了。但他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在白漫晴的多次催问下他才缓缓开口,“我想我是知道原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快说吧。”白漫晴催促道。
“他妈妈前几天生病住院,他在工地分神了然后腿被砸到了,医生说可能需要截肢。所以,他估计是怕耽误你,所以才和你提分手的吧。”
白漫晴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紧迫感,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到沈石溪的身边。她迅速地在手机上订了最快的前往乌鲁木齐的机票,然后开始收拾行李。白漫晴的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她的心中虽然慌乱,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她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简单的衣物,然后又检查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带上笔记本电脑就出了门。
在路上,她开始梳理自己下个星期的工作情况。看着满满的日程安排,她开始思考解决方案。她先是给老板打了电话,告诉老板自己男朋友出了意外,腿被砸伤了可能要截肢,自己得请几天假。
老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不悦,“你走了,那这调研怎么办?”
白漫晴早已想好对策,她恳切的建议道,“我希望由您带着我们部门的叶薇去,她正好下周没有婚礼。到时我让她录好音,我再做整理。若是实在有必要的话,有些可以线上参与的我到时方便的话也可以参与。”
老板虽然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要求道,“但你必须要早点回来,只能请假这几天,不能再久了。”
白漫晴连忙答应,“好的,我一定尽快回来。”
挂断电话后,白漫晴又给葛明兴打了个电话,请求他代替自己去做一场演讲,演讲稿自己早已写好。葛明兴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又逐一联系了部门里的同事,将下周的工作提前做了安排,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工作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她又告知了父母、姐姐、郎晓宇和林峯自己去新疆的事。等一切妥善安排后,她终于安心的上了飞机。
病床上,沈石溪静静地躺着,面容略显苍白,今天医生也没跟他说什么时候动手术,只是常规的检视他腿部情况。这让他很不安,但他又实在是不愿意面对截肢的事。
房门轻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迅速黯淡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白漫晴没有言语,只是径直走向答沈石溪,伸出双手轻轻抱了抱沈石溪。沈石溪的身体在那一刻僵硬了,他本能地想要回应这个拥抱,却又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回应会给白漫晴带来错误的希望,害怕自己残缺的身体会成为她未来生活的负担。
“你不该来的。”沈石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试图将这份温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但白漫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证明她的存在,去证明她的爱。“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沈石溪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又何尝不想念她,何尝不渴望她的温暖与陪伴。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深知自己的情况,深知自己无法再给予白漫晴曾经承诺过的幸福。他狠下心来,继续说道,“你走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