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你们一起去!”
岳泽阳态度坚决,语气坚定。
徐御风与战邑对视一眼,又朝岳泽阳点头:
“按照计划布置下去,凌晨出发。”
“是!”
岳泽阳身姿挺直,回答完后,立刻转身安排部署去了。
战邑望向徐御风的侧脸,嘴巴张了张,有些话想要问出口,可是终究是又闭上嘴巴,只要两人的默契在,其中的缘由其实不是非要知晓不可。
“对了,按理说,这片区域被我朝掌控多年,怎么会给出错误的信息?”
徐御风见岳泽阳等人走远,附近没别人了,才缓缓开口问战邑。
战邑微微一愣,想到刚才岳将军和岳泽阳介绍的情况,又想到之前的几次失败行动,马上明白过来徐御风的意思,眉头不禁一皱:
“你怀疑军中有内鬼?”
“内鬼有是肯定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内鬼是哪个级别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徐御风点头。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猜测着其中的缘由。
良久,战邑轻轻吐出两个字:
“派系。”
徐御风眉峰一挑,派系?
过去,确切的说是在他被赐毒酒之前,徐御风很少去考虑什么派系争斗,他只知道在战场上打胜仗,派系不是他擅长的,他自认为自己也远离那些派系之争便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直到,他被赐了那杯毒酒。
这些年来,他跟在慕飒身边,做生意讲究策略和人脉关系,其实与朝廷的派系争斗又有多少分别?无非一个关系到钱财,而另一个关乎社稷与性命。
当年,众皇子之间为夺皇位,可谓煞费苦心,最后皇位还是归了太子,作为出头鸟的三皇子被关进大牢,连带众多下面的人,其他的皇子们因为皇位已落定,纷纷偃旗息鼓,各自做起了清闲的王爷。
可惜了他们这批在底下啥也不知道,只一心做事的人。
“如果真是因为派系,那么,恐怕这背后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朝三十万大军居然敌不过五万胡人,这也就罢了,居然连最高统帅如今也下落不明,如果说两位将军果真被胡人所俘虏,这么长时间了,以胡人的尿性,要么向我朝提出赎人的要求,要么,定会将二位将军的头颅高高悬挂,用以炫耀和挑衅,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徐御风抬手摸着下巴,一双漆黑的眸子眺望胡人的方向,淡淡表达着自己的猜想。
战邑听闻略微沉思片刻,点头:
“如此看来,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原因,究竟会是什么呢?”
如今他们俩的消息全部来自于岳泽阳和岳将军二人,事实上,从他们二人口中得知的也少之又少,所以他俩现在制定的计划并不敢冒然进攻,需要些时间侦察探索。
“行了,我们也先去准备吧,总会弄明白的。”
战邑点头。
深夜。
军营周围的篝火在风中不停跳跃着,零星的映在巡逻士兵的身上。
一队人马大约几十人悄无声息的轻装出发,徐御风打头,战邑殿后,朝胡人驻扎的方向摸进。
中间的士兵行进一段时间后,开始小声议论:
“咦?怎么走的不是原来那条路?”
“谁知道啊,不是说要去敌营打探消息么?这是要去哪儿?”
“不知道啊,不是说这里地形险峻,前往敌营只有那边那一条路么?”
“莫非,是那两位新来的要借此机会逃跑?”
“刚来就跑?那还不如不来。”
“唉,这有什么呀,之前又不是没有将军逃跑的,我看先前那两位楚将军怕是就因为打不过,就跑了,所以至今下落不明……”
“……”
士兵们一个传一个的小声嘀咕,终于快要传到队尾时,被战邑听到,几颗石子招呼过去,队伍里没了声音,只有行进的沙沙响。
山丘之上,一队士兵一字排开,不远处山丘之下,有火把在闪烁。
“那就是敌营,看规模不少于十万人。”
战邑一双眸子在月色下泛着光,扫视着前方那片平川,观察了一会儿,扭头小声对徐御风道:
“看样子他们岗哨的规则还没有变,咱俩各带几人左右两路侦察过去,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回来。”
徐御风收回扫视远方的视线,朝战邑点头:
“行。”
于是二人各自挑选三人,消失在月色中。
确实,按照徐御风前世对胡人的了解,出入胡人军营具是小菜一碟,以前他们屡次派人前往敌营侦察,从没有暴露过,而敌人对此一无所知,也就谈不上调换岗哨规则。
两队的速度都不慢,很快,两人已经深入敌营,向着敌军首领的帐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