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围观的人虽然多,却全都鸦雀无声,静静的看光景。
听闻杆子的话后,目光齐刷刷的转向立着的四位大汉,等着四位大汉给个说法。
其中一位大胡子伸手指向杆子,神情镇定,声音沉稳,中气十足:
“我想你并没有仔细观察我们吃饭的情况,当时我们的确吃的菜品都一样,可是你没注意到我们四个吃的米饭,而他因为是北方人,特意点的馒头,这个馒头我们几个动都没动过,或许这问题就出在这馒头里。”
“馒头?”
杆子四十五度望天,仔细想了想,道:
“这馒头都是同一盆面大锅蒸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有毒,应该所有馒头都有毒才对,可是中午吃馒头的其他客人没有任何人有中毒情况,怎么就单单他吃的馒头有毒?这我就更想不明白了啊。”
老妇人听的不耐烦了,抬手摆了摆: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儿子是在你们店里吃过饭后中毒死了,你们必须偿命来!”
场面一时僵住。
听到这里,慕飒上前两步偏了偏头,视线将死者打量一遍,听系统给出诊断:
“是□□,俗称□□,剂量还真不少,毒死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
“让开让开都让开,官府办案……”
此刻,一队官兵叫嚷着扒开人群挤进圈子里。
为首的小吏将圈子里的几人打量一遍,视线先是落在徐御风身上,发现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自己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优势,赶紧又把视线转移到慕飒身上,脊背挺了挺,下巴微扬。
虽然身高与慕飒差不多,气势总算是要比慕飒略高一筹。
顿了顿,小吏开口:
“有人报官,你店里吃死人,跟我们回府衙一趟!”
徐御风脚步微挪,不动声色的将慕飒挡在身后,微微垂眸淡淡回应小吏:
“官爷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这件事,既然大家都在案发地,不如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小吏回头看了眼老妇人,未见那人有异议,便点点头:
“也好,仵作,快来看看死者的死因。”
“是!”
随着一声应是,一道身影自人群中挤进来,工具包摊在一边,开始围绕尸体做尸检。
当仵作的银针从尸体里拔出来迅速变黑之时,不禁引起围观群众一阵阵的抽气声。
慕飒凑近徐御风的耳朵,对他耳语几句,见徐御风微微点头,便又退回去半步,面上毫无波澜,好像整件事压根就跟她无关。
须臾,仵作尸检完毕,前来汇报结果:
“大人,死者身上并无其他受伤痕迹,可以判定的确是中毒而死。”
小吏从鼻腔里嗯一声,转头看向慕飒:
“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御风再次挡在慕飒身前,长身玉立,神情淡然,道:
“官爷,死者中毒身亡是事实,现在的问题便是这毒究竟是我店里下的,还是另有人为之?
无论是谁下的毒,总会留有痕迹,或是手上或是衣襟上总要留点毒药粉末,不如现场的这几位都算上,大家全都让仵作用银针试一试,看看谁手上或衣襟上有毒,结果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这……”
小吏尚未出声,四位大汉倒是先表示出了不满,却在视线对上小吏的视线时,硬生生没了脾气。
“对啊对啊,现场验啊!”
“就是!现在就验!”
“对对……”
周围人群一片附和。
虽说也是想要让真相大白,更多的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
小吏眉头皱了皱,轻啧一声,点头:
“好吧,就依你说的,仵作,你……”
“官爷,死者就是吃了他们饭店的馒头才中毒的,他们能把毒下到馒头里,厨房里肯定还有剩余的毒药,不如让这几位官爷辛苦一趟去后厨搜搜看,只要搜出毒药,他们再也没法狡辩。”
其中一个大汉打断小吏的话,帮小吏出了个主意。
小吏偏头想了想,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你们……”
他指了指身后一队府兵,“你们去后厨搜搜看。”
“慢着!”
徐御风大掌一抬,手掌竖在府兵面前,这一声吼仿佛虎啸龙吟,浑厚铿锵,竟镇的府兵们各个抬不动步。
慕飒不禁在心底给徐御风束起一个大拇指。
堂堂骠骑大将军一张口果然非同凡响啊,瞧把这些小兵们镇的,根本动弹不得。
徐御风朝小吏微微一点头,算是有礼,开口道:
“自古栽赃陷害不在少数,现场的各位万一哪位不高兴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