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这名字太贱,改个名字,就……就叫鬼面吧,煞气更甚些。”
何离面色一喜,仿佛被赐名的是他自己,他伏低了身子高声呼道:“多谢侯爷——”
只是安邦候此时在意的不是这个小小的兽人,而是自己的伤口。手背还在流血,若是不上药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的眉宇间添了几分恼意,狠狠将手一甩背在身后:“把这丛树连根拔了!再拿去烧了!一片叶子都不许留!”
何离不敢触他的逆鳞,诚惶诚恐地将此时应下,等恭送他走远,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这侯爷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他每日真是如履薄冰。只可惜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再也上不了岸了,唯有乘风破浪扫除一切障碍,拥立这位登上至尊之位。
他抬头看看天上悠悠飘过的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