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哭笑不得的说了声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做的坏事自己弥补。
秦九月拿过小筐子。
让两个小家伙把散落在炕上乱七八糟的小棉花团团,全部放进筐子里。
今天晚上搞不完就不许睡觉。
三宝和小姝儿深知自己的错误。
赶紧跪在炕上,一点一点地爬着,一点点的捡着炕上的小棉花团。
秦九月没有帮他们。
反而站在旁边监工。
看见筐子里越来越多的棉花团团,秦九月忽然眼睛一亮。
她想到办法了!
既然新棉花不吸水,那就想办法把它搞到吸水好了!
秦九月激动的一把拉起小姝儿。
在小家伙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你们真是个福娃娃!”
小姝儿傻傻的。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娘突然变得这么高兴?
等到两个小家伙将炕上弄干净,时候也已经不早了,秦九月带着两个小家伙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
天还不亮。
秦九月就躺不住了。
一个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
先去剪了豆芽菜,送到了村口驴车上。
回来的路上,秦九月想着:
这房子原本是杨阿大的家,秦九月还记得当初过来收拾房子的时候杨阿大的家里有一个铡刀,虽然锈迹斑斑的。
要是秦九月没有记错——
杨阿大家里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堆放在了小堂屋,秦九月二话不说直接奔进去,在一堆堆的杂物中终于找到了小铡刀。
闸刀很重。
只有底盘稳住了,切东西的时候才可以快速迅捷。所以底盘直接用了铁块儿,铁块中间还镶了两块石头,只有和铡刀片连接的地方是用了木把手。
幸好秦九月的力气比平常的姑娘要大,可即便如此,搬出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把铡刀放在院子正中间。
先用水冲洗了一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拿过磨刀石,一点一点的磨着铡刀刀刃。
不一会儿。
江麦芽也醒了,出来院子,“嫂子,你磨铡刀做什么?”
秦九月哼哧哼哧的干着活,头也不抬的说道,“铡棉花。”
江麦芽:“??”
她活了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铡刀铡棉花的。
不过似乎嫂子做什么都有她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江麦芽看了一会儿。
秦九月停下动作,“对了,正好我俩一起去场地,把江谨言和江清旷父子两个人接回来。”
江麦芽哎了一声。
两人并肩出去了。
——
饭后
秦九月拉着江谨言一起把闸刀抬到了院子里的一块平石上,和地面隔开一定的距离。
然后在一边地上放了个小筐。
秦九月告诉江谨言该怎么做,然后她在一边向外推着棉花,江谨言一下一下的切着棉花,将棉花切成了碎条。
这还不够。
秦九月又将落在筐子里的碎条棉花,全部顺着切口方向缕起来,再次纵着切。
最终将棉花切成小丁。
满满的一小筐。
秦九月把棉花端起来放在铡刀旁边。
又去屋里找来了一顶席子,让江谨言扛着席子去了小河边,要刷席子。
江谨言作为免费的劳动力,乖乖的扛着席子,好奇的问道,“媳妇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九月说道,“做女孩子用的东西。”
如果能把卫生棉在这个时代普及……
秦九月都不敢想将会有多大的市场!
而且这个东西不像是编的框子席子,做的桌子椅子,买回去之后能用好多年。
这可是每个月都要用,每次用都不止一个的东西。
秦九月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
夫妻俩很快来到小河边。
有不少女人已经占地洗衣裳了。
家里的席子放的时间长了,灰尘有些多,可能还会有附着的小虫子卵,秦九月没好意思占上游,就带着江谨言来到了下游。
席子是卷起来的。
最方便的洗刷方式是一点一点的展开,尚未刷洗的卷越来越小,刷洗干净这边的卷越来越大,直到全部冲干净。
村长媳妇儿伸长脖子。
好奇的问道,“老四媳妇儿,咋挑这时候刷席子?夏天的时候咋不拿出来刷刷?现在阳光不咋滴,你要是晾不干,很容易发霉长毛的。”
村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