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真要回家休整,这样可就承认过错了,我不服。”
“……”
江谨言按了按脑门,拉着沈毅,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毅愣愣的。
不可思议,“太公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江谨言点头。
沈毅眉间郁结,“可是……可是我怎么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江谨言沉默良久。
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侯爷和夫人将你保护的太好了。”
他从小,就学会看大哥二哥的脸色。
想着讨好大哥二哥,他们对母亲的态度就会好一点。
小小年纪,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执意供自己上学堂,更是引起了大哥和二哥的不满,这个时候,应该是江谨言的敏感和察言观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大哥二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以在小小年纪的江谨言心里激起一层一层的波澜。
他会抽丝拨茧,他会顺着一点点的心思往上攀爬,他也会把每个眼神分析出三张纸写不完。
回忆戛然而止。
江谨言拉着沈毅去义宁坊,“我总觉得,有人会对居鹤别庄下手,我们得带人去守着。”
沈毅点头,“那等下我回家去调人。”
江谨言本来想说自己那边有人,又担心给九月惹麻烦,“那好。”
有人在明,有人在暗,算是双重保证。
去义宁坊的时候,里面的同僚都同情的看着他们。
有几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还拍拍肩膀,捶捶胸膛,“你们也别泄气,太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等到这件事情被大家遗忘的差不多了,你们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趁着这段时间,就当是休沐几天,好好陪陪家里人。”
江谨言脸色不好,有些苍白,带着一分局促,三分担忧,三分害怕,三分惆怅,敷衍着大家。
沈毅面无表情的看着,只觉得……
江兄这个人不去唱戏,真真是亏了人才。
还有人劝江谨言,“你看看沈兄,淡定的紧,你多学习学习他。”
江谨言叹息,一边收拾案桌,一边小声说,“不一样的。”
话落。
大家恍然大悟。
当然不一样。
一个是从下面来的泥腿子,一个是侯爷的小儿子,不久之后还是皇帝的乘龙快婿,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对江谨言而言,这个位置比命还重要,而对沈毅,完全无所谓的。
当下,大家更同情江谨言了,反而不怎么理会沈毅了。
沈毅:“……”
就感觉……江兄这人……有亿点点神奇。
分明,自己的头上还有伤口,还有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