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阔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是不是的,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留下这句话。
他昂首挺胸,迈着宽大而又轻松的步子,终于一点一点的远离了兰花的视线。
两个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从一步到十步,到看不见,然后再到生和死的距离,是人间和地府的距离。
江谨言就在大牢门口等着。
郑阔走过去,“多谢江大人让我见她最后一面,何时行刑?”
江谨言说,“两日之后,午时三刻,城隍庙那边的菜市场问斩。”
郑阔问,“你监斩?”
江谨言果断的摇头,“自从我娘子身怀六甲之后,我就再也没监斩过。”
顿了顿。
江谨言意味深长地说,“周小姐可能最近几日就要启程返家了,周小姐的耳坠还在你那里吧?有时间去我府上给人送回去吧,听我娘子说,那对耳坠是曾经兄妹俩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周公子送给周小姐的生辰礼物,对周小姐而言重若千金。”
郑阔的脸越来越红。
江谨言却像看不见似的,“要是真想睹物思人,还是捡点别的东西吧。”
郑阔咬着后槽牙喊了一声,“大理寺卿!”
江谨言呵呵一笑,“好自为之,就不接待你了,自个儿找路回去吧。”
郑阔这次来并不只是探监一事,“对了我问你,你们家老二最近写信了没有?”
江谨言挑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