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寒没有答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年正英。
而一旁的朱永真已是怒不可遏,厉声道“你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如若不是,你们为何一个月前便就来到了江城之中。”年正英更是一脸怒气,指着朱永真便叱喝道“如此种种,你们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的确,如此种种尽皆指向剑门和林雨寒,也尽皆让朱永真无话可说。练武场上早已吵成了一片,从开始的完全不相信和无比震惊,变成犹疑和不确定,直到现在尽皆开始揣度和猜测。
毕竟人赃俱获,毕竟铁证如山,毕竟这次杨家这次设了这么个局,而剑门又狠狠的,毫无任何防备地跳入了杨家的圈套之中。
甚至有些人都还是低声议论这林雨寒往日的种种不是,商量着如何对付林雨寒的策略了。
一见这般,朱永真也连忙踱到了林雨寒的身边,低声说道“今日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玩了这么长时间的鹰,没想到今日却让年正英和杨家这帮孙子啄了眼,枉我们之前还那么帮他,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林雨寒依旧是没有答言。
至于朱永真嘛,一边注视这年正英、严崇等
一众匪帮和泰山人士的动向,一边继续对林雨寒低声说道“事已至此,年正英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若是等一会儿光是匪帮的人还算罢了,若是泰山派还有华山……看这个样子泰山派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了。好汉吃眼前亏,况且你又受了伤,等一下若真是动起手来,你记住一定要奋力逃出这地方,尽快去通知雨辰还有江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剑门。”
朱永真说着便就看了看正坐在地上的刘成和一众剑门弟子,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可惜只是可怜了他们,落入这帮畜生手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也是他们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今日我们当真是不幸殒命了,你日后一定要帮我们杀了年正英这畜生为我们报仇,你可记得?
也怪我,一直只想着千尸万毒散之事,万万没料到杨家还有这么一手。以致今日,让剑门受了这样的污蔑,背上了这样的骂名,竟然让杨家的奸计得逞了,我真是死不瞑目,真是有愧剑门列位掌门人啊……”朱永真说着已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林雨寒,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朱永
真话未说完,便听一人低声说道,声音听着不大,调子也不高,但是只此一声,练武场上便就瞬间安静了下来,而且尽皆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是袁萱,正盯着林雨寒,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如此种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众人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林雨寒。
林雨寒也这么看着袁萱,亦是从那张脸、那双眼中看不出任何过多的表情,许久,忽听林雨寒低声说道“我无话可说。”
练武场上当即便是一片哗然,林雨寒的回答似乎也完全出乎了袁萱的意料,却见袁萱双眉微微一蹙,眼角亦是微微一颤,看着林雨寒,欲言又止。
“是我,一人。”就在这时,却听林雨寒继续说道“和穆江海暗中勾结,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设计害死了穆连山穆老帮主,还有数十名匪帮的长老与弟子,在江城外的指印是我按上去的,那大佛也是我打碎的,还有一众匪帮弟子也是九龙决打死的,只是手法不同,故而看似是出自大悲咒之手。”
“这?”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到底想干嘛啊。”却听朱永真低声吼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将这
一切都揽在你一人身上了,他们就能善罢甘休,这事就算了解了吗?啊?”说着便就抓住了林雨寒的肩膀“你现在怎么也蠢成……”话未说完便是一惊,连忙端起了林雨寒的胳膊,号了号脉,更是目瞪口呆,连声说道“你,你……你又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林公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待林雨寒答言,便听一人忽然问道。
“为名,为利,为权。”却听林雨寒冷冷地说道。
“这?”林雨寒这话,着实是完全出乎了那人的意料,看着林雨寒愣了许久,不禁再次说道“我知道,此事的确看似是铁证如山,人赃俱获,但是你的品行和为人我等素日里也是看在眼里,江湖中也是人尽皆知,若是真如朱将军所说你们真是中了歹人的圈套,受了旁人的算计,那现在最该做得应该是与大家一起查明真想,洗脱罪名才是,还自己一个清白,还剑门一个公道,而不是一味地将这一切功过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实在是太不明智的啊。”
“对啊。”几人随即也附和道“这事听来也太离奇了吧。”“简直是危言耸听啊,别人不敢说,反正
我是打死不信。”“我也不信。”
“事实正是如此。”就在这时,忽听林雨寒再次说道“没有中歹人的圈套,一切都是我的圈套。”
一片静谧,众人又是瞠目结舌。
“林公子。哎!”又一人不禁喊道,随即便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