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林雨辰一愣,扬手做起了阵势,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死死地盯着女子手中的那把水剑。忽然间,又想起了第一次来时,女子用水凝聚而成的飞刀,还有那飞刀的惊人威力……这是什么武功?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仙术?妖法?
“你要徒手跟我打?”
“啊?”林雨辰又是一愣。
“拔剑啊。”
“哦。”林雨辰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未及林雨辰做好准备,女子已然攻来,林雨辰连忙抵挡。当真是完全感受不到这剑是水做的,为何会这般?虽然手中在和女子拆解,不过心思却全在女子手中的长剑,而非女子的招式。心不在焉不说,出手还软绵绵的,的确,毕竟这剑是水作的,林雨辰深怕一下力气使大了,招式又使老了,收不住,伤到了女子……
“嗡!”不到五招,林雨辰手中的长剑便就被女子生生挑落。女子顺势将“剑”架到了林雨辰的脖子上。
“我,不好意思啊。”却听林雨辰说道。
“算了,你重伤初愈还是休息着为好,看好了。”女子说着便就一个箭步蹿到了一旁,拎着
手中的“长剑”便就耍了起来。
一整套剑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不过确实行云流水,龙飞凤舞,而且奇招百出,别具一格……这招式?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那日在成都城中,徐子凡对阵山东四兽时用得招式嘛,林雨辰思量着,我说那小子那天怎么那么厉害,原来果然是这姑娘暗中相助。
一套剑法使毕,林雨辰又记住了个七七八八。而女子似是还未完,一个转身,衣衫再起扬起,手中的“长剑”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幻化成了一般“长鞭”,又是一套鞭法,转而又变成了一杆长枪……就这么不多时,便就幻化出了七八种兵刃。
“这……”林雨辰是完全傻了眼,自命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今日可真是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了。这女子是怎么做到了,林雨辰依旧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这套武功如何?”却听女子问道。
“嗯?你,你是说哪套?”林雨辰是呆呆傻傻,愣头愣脑。
“凝水为剑的功夫。”
“厉害,太厉害了!”林雨辰连连点头道。
“以前见过吗?”女子再次问道。
“没有。”林雨辰又摆了摆
头“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说过。而且我也从未从任何典籍中看见这方面的记载?这……”
“知道为什么吗?”
“嗯?”林雨辰摇了摇头。
“这武功是我自创的。”
“什么?”再次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嗯。”林雨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明白了,因为是你自创的,所以我听都没听过。”
“哎!”女子简直无奈“我说得不是这个。”
“啊?那,那是什么?”
“意义。”
“意义?”
“你之前问我的意义。”
“这?”恍恍惚惚,似懂非懂。
“我记得《论语·微子》中有这么一篇。”却听女子再次说道“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你们眼中的圣人在那丈人眼中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一无所长之人,可是事实如何呢?六经,《论语》还有堂堂的儒家思想,我想应该比那几斗米,几斛粟有意义得多吧。”
“这?那,那是当然。我好像明白了。”
“其实《庄子》中亦有相关言论。”又听女子道。
“庄子
?”林雨辰思量道。
“《逍遥游》”女子又道。
“哦。”林雨辰恍然大悟,道“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瓠,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说着便是嘿嘿一笑“你说的应该是从这到结束的全部吧?”
女子点了点头“不记得了?”
“不是。”林雨辰道“我是害怕,害怕你嫌我掉书呆子,爱卖弄。”
“这有什么卖弄的。”女子道“那我这般,你会觉得我卖弄吗?”
“不不不。”林雨辰连忙摆头“哦!”而不待女子再开口,林雨辰就是微微一笑,于是便连忙将剩余的数百字全数背了出来。
听完之后,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记性倒是一贯的好,不过这其中意思,你可明白?”
“嗯。”林雨辰亦是点了点头“葫芦大却不结实,虽然既不能当酒葫芦,也不能当水瓢,但可做成小船,遨游于江海。樗树主干木瘤盘结,不合绳墨,小枝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