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儿说着,笑容已然诡异:
“鸠占鹊巢毕竟是鸠占鹊巢,不是你的也终究不是你的。”
“哦,我都忘了,这段时间,江湖中还好像传着说您是林盟主和什么什么宛晴之女。我也不论这到底是真是假了,因为即便是真的又能怎样?”
“嫡庶有分,尊卑有别,庶出就是庶出,不对,您连个庶出都算不上,顶多算个野种。”
柳仙儿说罢便就抬起了手中的团扇遮在面前,“咯咯”数声狞笑,同时身后的野姑婆和楚三楚亦是数声冷笑。
也许是看着三人都在笑,那阿彪便也跟着“呜呜”地吆喝了起来。
不过片刻,张公子的笛声也响了。
林雨寒这次算是看清了,那张公子不过是将笛子抬到面具前,大约嘴边的位置,笛声便起,而且是响彻群山,这般来看,这张公子绝非等闲之辈。
而这次的笛声和之前两次又都是截然不同,这次的笛声透亮、轻快,洋溢着满满的欢快和得意之情,就好似在给几人助兴一般。
可能柳仙儿、野姑婆几人也没想到张公子会在此时吹笛子而且还吹出了这个一个笛音。笛声一响,几人尽皆一愣,当即望向了张公子
。
不过片刻,便都又是数声狂笑,而且笑得是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放肆,特别是那柳仙儿,也完全顾不上什么故作端庄了。
许久,几人的笑声终于是止住了,笛声也停住了。
这四下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凉风徐徐,晨光熹微。柳仙儿就这么看着林雨寒,似笑非笑,身后的的野姑婆和楚三楚却早已是蓄势待发,严阵以待。
再看林雨寒,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无论是刚才看着几人的“表演”,还是现在几人“表演”结束,都是一样,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片刻,方才看着柳仙儿,道“你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面?”柳仙儿这次真的是有些意外,摸不着头脑,莫名又觉得有些可笑,道“什么后面?鸠占鹊巢?庶出?还是野种?”
林雨寒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依旧是看不出太多的表情,道“今日之域内,谁家之天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哼哼哼哼哼!”柳仙儿是数声轻笑,道“我说得难道不明白?或者说林公子难道看得不明白吗?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下林公子明白了吧?”
说罢就这么直勾勾地
看着林雨寒,还眨巴了眨巴眼睛。
奈何,许久,林雨寒都没有回答,亦是看着柳仙儿。
“好好好,既然林公子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一点儿。”柳仙儿边说边摇着团扇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林雨寒“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下清楚了吧。”
又是许久,奈何还是不见林雨寒的回应。
柳仙儿有些无奈,当即是又转过了身,双眉微蹙,看着林雨寒:
“林公子,您可是在耍我?”
“好好好,谁让林公子面子大呢。那我就给你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您听没听现在天下人是如何传诵我们小主子的?嗯?”
“都说其有‘吕布、项羽之勇;曹植、宋玉之才;潘安、兰陵之容;诸葛、张良之智;杨素、司马之福;孔融、管宁之德;孔丘、孟轲之贤;比干、仓颉之心’。”
“再加上我跟您分析地那些时局,我家小主子可谓是有钱有势有名。”
“再反观这天下,皇帝老儿年事已高,怠政多年,又有杨玉环那骚胚子狐媚祸主。至于江山社稷嘛,前有李林甫,后有杨国忠。”
“这中原大地早已是民怨四
起,您又可听人们是怎么说这李唐王朝的,说其是‘臭唐烂李’,哼哼哼!哎!这也快两百年了,大唐气数的气数也差不多了。”
“而且我们小主子也是圣上的外孙,肥水不流外人田。哼哼!”说罢又是数声轻笑。
至于那林雨寒嘛,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柳仙儿。
“林公子。您还要我怎么说?”柳仙儿简直无奈“难道非要我告诉你,我们要谋朝篡位这您才行?”
“所以说,你们是来杀我的了?”林雨寒终于是开口了。
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说得柳仙儿直接是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也不是,那就要看林公子了。”
“毕竟现在是用人之际,而且我们小主子那当真是情深意重。即便是全世界都对您不仁,我们小主子也不肯对您不义。”
“我公子说了,只要您可臣服于他,不,是住他一臂之力,日后有他的吃的,就有您的。”
“他是剑门掌门,您就是青龙堂主,他是当朝皇帝,您就是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