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白浪七答道“两百五十两!”
而一听这话,那张甲嫑当即是冷冷一笑,冲到了白浪七身旁,道“这个数字倒是很吉利啊。给,你要多少我们都给你,更别说是二百五十两了,好,现在检查……别跟我说现在一定要见到钱啊!小心我弄死你!”
“当然!”再看白浪七呢,却是眉眼低垂,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整理了衣服,随即抬眼,看着张甲嫑,挤出了一脸的堆笑,道“知道张大侠言而有信,一言九鼎,什么时候给都行!即便是不给也没关系,我白浪七也不是不讲究的人,毕竟是给我们林公子,给我们酆都大帝、我们冥帝看病是吧,那是我三生有幸,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废话了。”张甲嫑已然不耐烦了,道“赶紧给我‘诊’,望闻问切!”
“不用了。我已经诊过了。”
“嗯?”张甲嫑一愣“算你今天还识相,那还愣着干嘛?开方子啊?”
“嗯?”哪知白浪七亦是一愣“开什么方子?”
“你说什么方子,当然是救命的方子啊。”
“没有。”白浪七摆了摆头“开不了!”
“什么意思?”张甲嫑
不禁问道。
“哎!”白浪七是一声叹息“老夫才疏学浅,医术不精,没这个本事,爱莫能助,实在是惭愧,愧!”这话倒是没什么问题,表情、语气都很正常,伤感中亦带着自责,“合情合理”,但是不知为何,看得李北川一众这心中莫名就来了气,说不出原因,就有一种想冲上去将白浪七一通狠揍的冲动。
相反,那张甲嫑倒是出乎意料的淡定,继续问道“你不是诊过了吗?”
“对啊!”白浪七答道“我是诊过了啊。”
“那你不开药?”
“诊过为什么就一定要开药呢?”白浪七反问道“诊断和开药这是两回事情,就跟你到了饭馆儿,一定会吃饭吗?到了旅馆,一定要住店吗?还有你买了棺材,就非得立即往进躺吗?不是吧?我已经说过得很清楚了,我医术低微,能力有限,查出了林公子的病,但可惜没能力救治,有问题吗?”
“你,你,你,你……”张甲嫑是又气又急“你治不了,你还要钱?”
“我要的是出诊费啊。”白浪七回道“望闻问切的钱啊,再说了,我又没有非要不可,我说了,你们想给就给,不想给我也强
求,毕竟没有帮到你们,我这心中也是无比愧疚,无比难过!哎!”一声叹息。
再说张甲嫑,虽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可奈何,只得看向了一旁的鬼脚六……
而这次,不等张甲嫑开口,那鬼脚六已然起身,道“放心,我也不是不讲究的人,管够管够,而且免费,这绿豆汤啊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要钱,白送,就说仗义不仗义吧!”
这一言一出,生生将张甴甭一众怼得是哑口无言,半晌也没憋出一个字!
“这下可以让我们几个走了吧。”未几,又听陈阿九问道。
众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井边五丑明显心有不甘,但奈何,面对这四人,却完全是老虎吃天——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看还是得打!”就在这时,张申否终于是开了口“不打不成!”
这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话音刚落,张甴甭便就连忙道“对,凌迟、棍刑、灌铅、桶刑、弹琵琶!”
“对对对!”张由孬随即道“老虎凳、辣椒水、鞭子、老铁、毒蛇……轮番上!”
而那张甲歪也瞬间活泛了起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敲碎你的骨头,吃你的肉,放你的
血!”
“将你大卸八块!”又听张曱嫑道“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然后再剁成饺子馅儿,去喂狗!”
再看那陈阿九、罗圈八、白浪七和鬼脚六四人皆是大惊失色!
“怕了就说!”张申否又是一声厉喝,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可以做得出来!”
“这……哎!”可陈阿九,却是一声叹息,道“老朽知道你们救林公子心切。可是你们不能有病乱投医啊,而且咱们也住了这么久了,没有交情也得有点儿感情是吧。你们不能拿我们当出气筒啊!”
“对啊!”罗圈八也应声道“我们又何尝不想救林公子呢,可是我们这几个……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们再怎么着,这公鸡也不会下蛋,母鸡也不能打鸣,猪也上不了树,狗也说不了话,蛇也不能长出脚,鸭子……”
“好了,给我闭嘴!”不等罗圈八说完,李北川却是一声厉喝,一脸的不耐烦“走走走走走!赶紧给我走!”不过说罢又看了看那井边五丑“你们要是还不甘心,就把他们带一边儿去,对,离远点儿……免得打搅了我们干正事儿!”
“好嘞!”张甴甭一
众答道,恶狠狠地看着陈阿九四人道“一定用上毕生所学!让他们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