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道,“朕还想听一听诸位卿家的高见呢。”
众臣齐齐垂首,不敢再言。
“既然诸卿不开口,那么朕就要开始说了,”晋鞅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这些衣冠楚楚的大臣们,“众卿皆是朝中重臣,可知礼仪法度四个字?”
“臣等有罪!”刚才吵得最厉害的几个人心头发虚,齐齐告罪。
“尔等皆是操心国事,何罪之有?”晋鞅轻笑一声,笑得众人心头发虚。
司马家的官员闻此言暗叫不好,他们刚才争论的是司马冀该如何处罚,皇上却说是国事……
“大丰律历早已经言明,肆意纵马伤人者,仗二十,徒五年。纵马害人丧命,情有可原者仗四十,徒二十年,罪无可恕者,当斩。”晋鞅垂下眼眸,不疾不徐道,“诸卿认为,司马冀此举,是否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肆意纵马玩乐,哪来的情有可原?
可是司马家一系的官员不能这么说,甚至还要找尽理由给司马冀脱罪。
听着这些官员为司马冀求情的各种荒诞理由,他听了半晌,忍无可忍道:“诸君认为男尊女卑,司马冀不该为陈氏偿命,不知诸君令堂可曾知晓尔等心中所想?”
司马一系的官员面红耳赤,他们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荒唐,被晋鞅这么一问,竟无人有脸出声。
“朕以为司马冀此举罪无可恕,理由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若有再犯者,司马冀便是前例。”晋鞅坐回御座,“众卿以为如何?”
一部分官员大呼皇上圣明,还有一部分人站着没有开口。
“陛下,”司马鸿出列,朝晋鞅作揖道,“微臣……”
“司马大人不必再言,司马大人乃是先帝恩师,朕相信大人必是帮理不帮亲的君子,”晋鞅打断司马鸿的话,“司马大人不要让朕失望。”
世家之人谁敢说自己不是君子?
司马鸿要说的话被晋鞅全部堵了回去,他心头发苦,朝晋鞅作揖后,沉默的退了回去。
今日他司马家亲手把刀送到皇家面前,皇室又怎么可能不在他们身上割下一片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