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有病那个人。”
“草里凉。”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到了半夜,三坛酒被喝了个精光。
他们当然喝醉了,喝醉酒的男人没有几个是愿意洗澡的,也没有几个第二天头是不疼的。
即便是享誉天下的名医也是一样,头痛欲裂。
他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甩了甩头,看着同在地上的女人,脸上已经结出了薄薄的冰霜,这才点了点头。
然后踉跄的走到床边,一脚踹在慕长风的屁股上。
慕长风猛然惊醒,嘴里不停的喊道:“小偷,小偷,有小偷。”
薛病黯然无语,转头四处看看,又看了看床,摆出一副死鱼眼的表情看着他。
这样的家,只怕是小偷来了都要流泪,穷鬼来了都要烧纸。
“你踢我干嘛!”慕长风叫了出来,“你不知道我梦见了羊腿吗?”
“不知道,现在去给我烧一缸热水。”
“滚蛋!自己去,我要去找我的小羊腿。”
薛病依旧是一副死鱼眼的表情,然后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现在就去,要几成
热的水呀。”
“要可以烫你这头死猪的温度。”
“好的。”
慕长风似乎忘却了那一脚的疼痛,愉快的跳出了房间。
薛病走到女人的身旁,一手搭在脉搏上,一手捋着自己的小胡子,一边还不停的点头。
“是时候了。”
随即将女人的衣服全都脱掉,从怀里取出金针,扎进她心脉的周边大穴。
然后背过身子看着门外。
不一会,慕长风便跑了进来,看着眼前场景不由感叹一声:“色是割肉钢刀啊,理解。”
“滚一边去。”
“烧好了,滚烫,我都倒进木桶里了。”
薛病没有理他,而且抱起女人一颠一颠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一颠一颠的呢?因为他实在是很胖,又矮又胖,抱着女人跑起来就像一个气球在地上弹来弹去。
把女人放进装满开水的木桶里,然后拔掉心脉周围的金针,又抽出几根金针刺进肝肾周边大穴。
“这是什么意思?”慕长风疑惑的问道。
“人体内阴性二气各司其职相互制衡,所以人才能健康无恙,而玄阴指则是破坏了这种平衡,一边侵蚀心肺抑制阳火,一方面借助肝肾之势不断的滋生阴寒之气。”
“哦,然后呢?”
“心肺属阳曰绛宫,我刚刚用金针刺穴的手法封锁心脉大穴,一方面是为了护住心脉,另一方面是积攒阳火。”
“肝肾属阴曰葵水,封锁肝肾大穴,是为了不让葵水的阴气与玄阴指的阴寒之气汇合。”
薛病一边说着一边将女人的右手中指刺破,黑血就流了出来。
“我听你说的真简单。”慕长风说道。
“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呢?一个对人生失去希望,要想让他重燃斗志,说起来也是十分容易的,可一个人要真正走出来,恐怕二十年也未必够
啊。”
他说话时盯着慕长风,似乎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慕长风只是伸了个懒腰说道:“忙了一上午,我都饿了,给我钱。”
薛病果然将那锭银子丢给了他。
过了好一会,慕长风才回来。
这一次他一样的将银子全都花光了,一样买了许多的酒和肉,不一样的是,他还买了两套衣服回来。
当然是女人的衣服,被薛病治好后她总得穿一套干净的衣服。
薛病给她换的,就冲这一点,就让慕长风好生羡慕。
毕竟大夫不分男女,病不避医。
薛病能够成为江湖第一神医除了一身精湛的医术之外,当然还有崇高的医德,救死扶伤的精神。
这是一位老前辈教他的。
“你这个人虽然懒,倒是挺大方的,还知道给这丫头买身新衣服。”
“你这个人虽然丑,心肠倒是不坏,真的救了她。”
薛病没好气的说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可是个大夫。”
“反正不是我的钱,大方也是慷他人之慨啊。”
薛病再次摆出死鱼眼的表情看着他。
慕长风将被子扔给薛病:“麻烦你了去洗洗被子。”
“你这样的人还在乎这个吗?”
“我这样的人当然是不在乎的,可是这里到底还是有一个病人的,总不能让病人睡在地上吧,我虽然懒,但至少也是个好人呀。”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洗?”
“因为我是个懒人啊。”
慕长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