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转过头看向了慕长风,“里凉!”
“不是我拿的,你干嘛骂我。”
“你们是一丘之貉啊。”
“有钱不花,你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钱是要过冬的,都花完了,冬天会冻死的。”
“谁叫你不出去赚钱。”这句话,慕长风说的义正言辞,说的底气十足,话语中竟然还带着三分嫌弃。
薛病刚想骂他,却被慕长风打断:“我睡个回笼觉,丫头回来叫我。”
说完,一个纵身便跃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这张床,只怕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不过,就算坏了慕长风也不会扔了它,毕竟拆了当木头烧了也能取暖不是。
薛病气的牙痒痒直跺脚,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只有在有钱的时候才能拿捏慕长风。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交到这种朋友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屠若愚提着一包热腾腾的馒头回来了,不仅有馒头,还有胡辣汤和稀饭。
冬天的早晨,倘若有人将热腾腾的早饭递到你的面前,那么,不论你有多大的气也会消的。
刚刚还咬牙切齿的薛病,此刻也是吃的不亦乐乎,甚至还因为肉包子和慕长风抢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就是这样艰苦的条件,屠若愚竟然还胖了几斤,真是愁死人。
吃饱喝足,慕长风满意的拍了拍肚子,然后往床上一躺,盖好被子就准备继续睡觉。
他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只要薛病与屠若愚没忘就好。
屠若愚叉着腰,而薛病则是揪着慕长风的耳朵将他拽了起来。
“你干嘛,死胖子,我惹着你了?”
“草里凉,吃完饭拍拍屁股就完了?教人家功夫啊。”
“哦对对对,我忘了。”
谁知道他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很不情愿的起身,很不情愿的朝屠若愚招了招手,最后很不情愿的来到了院子里。
“我打慢点,你跟我做一遍,然后我在跟你说口诀要领啊。”
屠若愚跟着慕长风打了一遍之后,只觉得这套拳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哪里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等到慕长风为她讲解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急忙问道:“这套拳法,怎么和枪法那么相似。这是劈,这是崩,这是扎。”
说着还比划着动作。
慕长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行家呀,居然看得出来。不错,我这套拳法脱胎于枪法,你将这些招式如法用在枪上,就是另一套功夫,你练过枪?”
屠若愚一脸得意的说道:“额师傅,可是威震关中,大名鼎鼎的小寒神柳飞红。”
听到这个名号,慕长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原来你师傅,是柳飞红那个菜鸟啊。
”
“不准你真的侮辱额师傅!”屠若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握紧拳头就要打他。
“好好好,准一流,哦不,一流高手,一流高手,行了吧,威震关中,威震关中。”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屠若愚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慕长风也不在乎,只在院子里低头闲逛,好像在找什么,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了,一根长棍……
“耍一套枪法我看看你学的咋样。”
屠若愚接过棍子,卯足了劲就将平生学的最得意,用的最好的枪法使了出来,誓要让慕长风刮目相看,为亡师争一口气。
棍子使得虎虎生风,招式也是变化多端,一套枪法耍完,仰着头得意的看着慕长风。
谁知等来的并不是慕长风的夸奖,而是摇头与叹气。
“你这是啥意思。”
“俗话说‘枪是缠腰锁,拦拿不离腰’枪之劲力全是由腰带动,而你,可曾有一枪是由腰部发力的?”
“这……”屠若愚欲言又止。
“这种基础的东西,柳飞红也没有教你吗?”
“师傅就是这样使枪的。”
慕长风摇了摇头,结果长棍,只随便耍了几招,那棍子便被他舞成了一个圈,招招精妙,令人赞叹不已。
屠若愚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懒人竟是武林高手。
“教额,好不好。”
“你还是乖乖练拳吧,我自己耍着玩强身健体还行,真要跟人家比武准被打的屁滚尿流。”
“那你为啥教额拳法?”
“不是看你身体差,教你套拳法锻炼锻炼嘛,你以为?”
屠若愚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好的好的,那咱就从拳练气。”
慕长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屠若愚又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总有一天,要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