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锣来接铜板,还有几个人给了几锭散碎银子,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天色渐晚,日落西山,寒意瞬间席卷大地。
屠若愚手里提着几斤肉,一些蔬菜和腰中插着一个笛子。
“没听说过你懂音律啊。”
“额也没听说过你是金武门的高手啊,还会神威金刚拳。”
“你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
“草里凉,能不能搭把手。”薛病身后背着一口锅,左手提着柴火右手提着一袋米,忍不住骂道。
慕长风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哼着小曲走在最后面。
在宅子的门前蹲着一个人,寒风料峭,吹得她瑟瑟发抖。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这一声惊的那人一激灵,直接跳了起来。
她这一跳,却让屠若愚叫叫了出来,因为来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风潇潇。
“潇潇。”
“美人。”
风潇潇激动的就要飞起来了,嘴脸咧到了耳后根,飞扑上前要抱这个天南地北寻找的女人。
屠若愚也张开双臂迎接她的拥抱。
可就在快要抱上去的时候,
却被慕长风一把推开。
“你谁啊,小丫头骗子占人便宜,你有问题。”
“我是她朋友。”
“朋友?那好说,我照顾了她几个月,这几个月的住我房子花我钱,什么汤药费、伙食费、住宿费,随便给个万把两银子算了。”
屠若愚在后面踢了他一脚,慕长风瞪着眼回头看向她。可刚一转过头,屠若愚就将肉、菜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拍了拍手,拉起风潇潇的手,取出钥匙走进了宅子里。
“这死丫头。”
“草里凉的,我快累死了,帮我一把。”
慕长风一转头,摇着脑袋大踏步的走进了宅子里。
此刻的薛病多么希望他真的是个球,这样就可以圆滚滚,心安理得的在地面上滚来滚去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阴冷的天气与火锅更配。
屠若愚与风潇潇手拉着手说着分别期间发生的事,看到她现在伤势好了七八成,由衷的替她高兴。
“丫头,你吃了吗?”薛病问道。
风潇潇摇了摇头。
慕长风一个小碎步挡在了火锅面前,脏兮兮的手开始抓脸。
“没吃啊,那……嗯……你这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白吃白喝我们这种贫苦人家的东西的奥,您也瞧不起对吧。”
“我去买壶酒,这样就不算白吃白喝了吧。”
“酒好。”
“抠死你算嘞。”屠若愚嫌弃的说道。
待风潇潇走后,屠若愚吹起了笛子,笛声悠扬,十分好听,看得出在这方面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
“你看的懂曲谱吗?”慕长风问道。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稍等一下。”
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床下,打开了那个一直放在床底下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递给了屠若愚。
“你看看能不能吹出来。”
屠若愚接过书,差点被书的味道熏吐,
就好像从发酵了几十年的油泥缸里拿出来的一样,那气味比珍藏了几十年的酸笋味道还要浓郁。
还好屠若愚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才不至于呕吐。
她刚看了几页便被这本书里的乐谱深深吸引,就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一般。
嘴中默念,手也在不停的模拟吹奏,片刻之后,屠若愚终于拿起了笛子,按照乐谱开始吹奏。
此时,天空中亦飘起了雪花,片片白雪正配这绝色佳人。
曲子悠扬婉转,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在曲调的百转千回中,仿佛将人带进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东海以东九万里,海之尽头有一座山,方圆九百里,高约九千丈,名曰“大荒”。
北去有极地,万载白昼,奇峰冰霜,冰原奇兽,极光绚丽,虽是寒冷彻骨,但其中景色却让人流连忘返。
一声惨叫,将人从这光怪陆离的奇妙世界中拉了回来。
薛病已不知何时抓破了自己的脸、肌肤、手指已经抓进了胸膛里,鲜血不停朝外喷涌。
慕长风急忙按住他的手:“喂,你发什么神经啊。”
屠若愚也停止吹奏,关切的上前询问,谁知,她刚停下曲子,薛病就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满身伤痕,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在慕长风的帮助下,给伤口上了药。
“你发什么神经要自残。”
“我看到了一头巨大的水怪,长长的脖子,锋利的巨爪,把我拖进水里正在挖我的心脏,我就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