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南宫丘等人被余痕救了出来,向他汇报了探查的情况,余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丹华谷不见人影,延和镖局也没有踪迹,那他们会把人藏在何处?
“教主,今晚属下再去延和镖局探一探。”这时,余痕身边的一位少年开口说道。他正是皞灵教新任的右护法使者燕黎。
“今晚,他们必定会
加强戒备,布设陷阱,此时若去,定然要中埋伏。”余痕说道,“且先等暗探传回消息,再做计较。”
“是,教主。”燕黎说道。
刚过午时,便有人前来向余痕禀告,说是见到延和镖局的人在装大件货物,似乎是要外出走镖,但是在队伍里却有一辆旧马车。
余痕听罢,立即招来燕黎,对他说道:“你带人马埋伏在去往丹华谷的必经之路上,今晚……如此这般……”余痕对他耳语一番,燕黎领命而去。
初冬时节,天气又干又冷,上午透过云层的日光,此时此刻,都已寻不见踪迹了,天空灰白,草木干枯,彤云密布,北风刺骨。而那漂泊在外的人,仍然找不到归家的路。
天色早已黯淡,野外也越来越冷。埋伏在树林中的燕黎依旧耐心的等待着,零星寒雨从他眼前落下也未能扰乱他的心神。那双眼睛在黑夜中,就像是天上落下的两粒星子,闪烁明光。
雨依旧下着,而在燕黎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火光,是延和镖局的人马,借着火把光亮,燕黎看到队伍前面走的是几辆装有满满货物的车子,车辙印很深,可见货物并不轻,整个车子的货物被堆的很满很高,几乎与队伍中间的那一辆马车一样高了,后面还跟着数辆车子,也都装着满满的东西。但是后边的车辙印却没那么深。
燕黎一步步的数着,等着,直到他们全部都走进了埋伏圈,就在这时,他拉动悬在面前的绳子,只听“嗖、嗖、嗖”数道声响,从四面八方飞过来许多大石块,砸向道路中间的人群,他们的叫喊声刚一起来,飞蝗似的利箭随即射了过来,人群顿时更加混乱,死的死、伤的伤。为首一人一面竭力护住自己,一面还要保护身后的车
子不被箭矢射中。轮番箭雨之下,那些没有被石头砸死的人这会儿也丧命于箭下。
埋伏在树林中皞灵教众人纷纷现身,部分人去确认延和镖局的人是否已全部死亡,部分人将队伍中间的马车门打开,却见里面只堆着些柴草和废弃物。
“燕使者!车里没人!”有一小兵急忙喊道。
“什么!?”燕黎闻言大惊,急忙来到马车旁边,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车,他忽然想到了方才发现的车辙印记,“难道……”想到这里,他立即下令道:“将车上的货物都卸下来。”
众人纷纷依言而动,终于从前边的一个带有通风气孔的箱子里找到了冰凌。
贺离成本来想等临近婚礼之时再带着冰凌回丹华谷,可如今他是防不胜防,就担心在延和镖局有人会再次来劫走冰凌,故而冒险提前将她偷偷送回丹华谷,谁知道他此番又是棋差一着,冰凌真的被皞灵教之人给带走了。他们又假扮成延和镖局的人,弄了一个假的冰凌放在车上,去往丹华谷。
燕黎带着真正的冰凌谷主回去见余痕。秦玄熙立即为她诊治。长时间的折磨,让冰凌的身体非常虚弱,再加上贺离成给她服用的各种毒药和解药,彼此参杂渗透,若要彻底治好冰凌,其中复杂艰辛自不必说,还要格外谨慎小心。
话分两头。且说寒冬来临,天一日比一日的冷,这天清晨,众人起床之后,竟发现外面下雪了,但见:
素锦月绸,散银碎玉。冷风阵阵吹,柳絮扬;冬雪层层覆,梨花舞。冰冻三尺,难触地底幽深;日上三竿,愤恨方寸蒙雾。立春初定响惊蛰,清明魂断泪谷雨。
良寒玉撑着伞路过一处亭子时,恰好被安倩叫住,对她说道:“寒玉宫主,我正好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