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发散,更切合了王夫人的心理。
毕竟,王夫人仰仗王子腾的地方,并不太多,然则却有一个不甚喜欢的庶子。
所以说,薛宝钗这心机谋算,不入宫,当真是浪费了,不过,谋算到了贾琮头上……贾琮笑着擦了擦眼泪,捂着笑抽筋地肚子喃喃道:“我随手挖了个坑,居然还真有人往下跳……”
贾环实在不知贾琮在想什么,听了贾琮这话,他更急了:“什么坑不坑的?太太要是信了宝姐姐的话,倘或告诉了老太太,又要生事了。你还是想个法子,要不去和老太太解释解释。”
贾琮向着贾环笑了一笑,说道:“解释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贾环忍不住道:“大不了你在老太太跟前再做一篇文章。”
“做文章也无用。”贾琮怜悯地看了贾环一眼,这孩子居然还这么单纯:“二太太和宝姐姐的理由,不过莫须有三字罢了。我就是做出文章来,也会被质疑是我背的或抄的……你再想想,二太太和宝姐姐不过私下猜疑,我就到老太太跟前去解释,这岂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贾环当下张口结舌,一脑门子冷汗,他突然发现任何法子都不管用了,急急道:“那该怎么办?”
贾琮摊开手,笑了笑,忽转了话题道:“昨儿你去太爷家里,可看见敬老爷是怎么给瑞大爷瞧病的?”
“怎么瞧病的?拿着那么厚一卷书照着脑门子打下去,瑞大爷当时就稀里哗啦吐了一地。”贾环答了一句,顿时不高兴道:“哎,你还关心这些闲事?”
贾琮莞尔一笑道:“不关心外头的闲事,难道去关心内宅的事儿?”
贾琮竖起食指在贾环跟前摇了摇,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自信心爆棚:“用二老爷的话说,妇人之见不足论也。”
贾环茫然地看着贾琮,眼睛瞪得大大。
贾琮耸耸肩膀,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过,贾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他可不欠王夫人和薛宝钗一毛钱,真当他软弱可欺啊,他要不要主动一点呢。
天色尚早,羊角风灯已然高高挂起,贾琮背着头漫步,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幻莫测。贾赦的书房前,林之孝笑盈盈地迎上来,说道:“哥儿过来了。”
一见贾琮,贾赦便是一瞪眼,说道:“怎么这时候才过来?还不来见过你这些叔伯。”书房中如今坐着的,全是族中的亲戚,不是叔伯,便是贾琮的晚辈。
“我刚才做的梦,梦见了一首词,想背给老爷听听。”
贾琮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陈述道:“【人生若只初见,何时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声音回荡,整个书房静得可怕。
背完词,贾琮天真无邪地问道:“这首词,老爷可还记得当年却话巴山夜雨时的人?”
其实贾琮是想问,大老爷,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