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其实无非是白首一心,平安到老。你认为边关困苦艰辛,对于我来说是吃苦受累,我却未必这么觉得。你只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闺秀,却不知我愿随你同甘共苦,愿与你永不相离。”
微一个停顿,她又道:“借用你昔日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但凡陪在你身边,便已觉甘之如饴。”
萧正峰听着她这番话,却是震撼不已,低首凝视着怀中人儿鲜嫩红润的唇儿,想着她犹如冰雪堆彻一般的娇嫩,自己有时候都怕太过用力把她弄坏的,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世间男儿能得一个绝色女子的多之又多,可是能听这绝色女子说出这么一番暖人心扉话语的,其实少之又少。他萧正峰何其有幸,能娶顾烟进门,又得顾烟如此倾心追随。
一时喉头哽咽,粗粝的大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最后终于忍不住,猛然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把她那曼妙柔软的身子往自己胸膛里搂。
“我的阿烟……”他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去亲她红润脸颊,她柔顺的头发,她玉白的颈子,喉咙中一声声地唤着:“阿烟……”
当阿烟躺在萧正峰怀中,听着那一声声让人心都化开的“小烟儿”时,有小厮急匆匆地来到了云居院,说是白鹿露露出事了。
青枫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一惊,忙问了端详,却竟然是露露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倒在那里,口吐白沫,仿佛中了毒一般。
青枫知道自家姑娘对露露是极为喜爱的,那又是姑爷送给姑娘的定亲礼,若是就此出了事儿,总非吉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便跑去敲了正屋的门。
阿烟此时浑身骨头都是懒的,听得敲门,勉强问道:“青枫?”
青枫听着那声音,知道这别说是个男人,怕是自己都要酥了半截,也难怪姑爷时时忍不住,大白天便关起门来疼惜自家姑娘。只是露露的事儿非同小可,只好硬着头皮道:
“刚才喂养白鹿的小厮过来,说是露露和茂茂忽然倒在那里,口吐白沫,我瞧着事情不对,才过来打扰下姑娘和姑爷。”
阿烟一听这话,顿时原本的那慵懒和舒适全都一消而散了,忙问道:“到底怎么了,可请了兽医?”
青枫也是着急:“我也是刚得了信,还不知道呢!”
阿烟听着,难免有些着急,忙要穿衣,萧正峰从旁一边利索地穿上衣袍,一边安慰阿烟道:
“第五言福久居深山,整日与鸟兽为伍,他最懂如何医治走兽,若是有个不妥,我速速请他过来便是,你不必担心。”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阿烟原本慌乱的心稍微定了下来,她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咱们先过去看看吧。”
一时萧正峰陪同阿烟一起过去看露露和茂茂,却见茂茂已经口吐白沫地倒在那里,奄奄一息地挣扎着,而露露情况还好些,只是躺在那里哀声鸣叫着,呦呦的声音充满了乞怜和凄凉。
阿烟这些日子每每过来照料两只白鹿,早已经把它们当做宝贝一般疼爱着,如今看到这样,心中发疼,眼泪都险些落下来。
其实萧家对这对白鹿是极为看重的,这是连皇宫里都未必有的白鹿,是以萧大夫人那边得了消息,也马上赶过来了,一看这情势,知道不妙,忙问那小厮:“可请了大夫?”
小厮也是吓得面无血色:“请了,请了,马上就到。”
萧正峰皱眉,吩咐身旁的长随道:“速去大名山下,请一位我的朋友。”
他又详细地对那长随说了第五言福所住的茅屋的地点,并叮嘱了一番,这长随当下忙骑马出门去了。
而这个时候,适才请的兽医也到了,他来了后,对着两只白鹿检查了一番后,终于皱眉道:“这应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萧大夫人一听这话,厉声问那小厮:“到底是给这两只白鹿吃了什么?”
小厮吓得浑身都发抖,跪在那里哭道:“大夫人啊,我每日里都是喂些早已经准备好的草料,今日实在没喂其他的呢。”
这个时候已经有其他媳妇儿孙等知道了消息,围了过来,其中便有一个声音忽而道:“今日九少奶奶不是带着几位贵女来到此间,喂过两只白鹿吃什么东西吗?”
众人一听到这句话,不由哗然,纷纷望向阿烟。
阿烟无视那一道道疑惑的目光,目光直直地穿过人群,却见刚才说出那话的倒是自己认识的,立仁媳妇。
她心中冷笑一声,淡淡地对那兽医道:“大夫,麻烦你先帮着这两只白鹿清洗下肠胃,设法救治。我顾烟付出一切代价,都要这对白鹿活着,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话虽然轻淡,可是其中却是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决然。
兽医见她如此,也是不敢轻慢,忙连连点头,细心查看,开始拿了药物进行救治。
阿烟却又转身问那小厮:“今日除了我,还有谁来过这里,你仔细回想一下,一时想不起来没关系,可以慢慢想。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