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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梦境的解析(1 / 2)

对于叶璃来说,母亲是她更为重要的依靠,是陪伴她成长、与她共度中考艰难时光的人。而奶奶,只是在那次车祸意外之后,短暂地回到了她的生活中,很快又离开,去了姑妈家。在叶璃的心中,谁更重要,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甚至后来,奶奶晚上睡觉时不慎从床上摔下,夜里痛苦呻吟时,叶璃也选择了漠视,因为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奶奶的怨恨。她始终记着母亲与父亲吵完架后,躲在被窝里痛哭时说的那句话“你奶奶就喜欢在你爸爸面前告状,装可怜!”那时的叶璃,心中满是对奶奶的愤恨之情。

所以,摔下床的第二天,当奶奶询问她是否听到夜里的动静时,叶璃只是将头扭向一边,冷漠地回答“没听到。”她没有看到奶奶当时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那一刻,奶奶的心一定很冷,很失望。

一段又一段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奶奶离世的那段时间,正是叶璃与牧璟岩相恋的萌芽阶段,两人的情感朦胧而微妙,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尚未被完全捅破,但彼此的心迹清晰可见。

叶璃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平凡而忙碌的工作日傍晚,她乘坐公交车回家,车上人来人往,她手中提着单位分发的一箱水果,沉甸甸的。牧璟岩,便自然而然地提出要帮她搬运,以此为由,陪伴了她一路。

两人在公交车上轻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然而,就在这份温馨的氛围中,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平静,父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简短而沉重:“你奶奶走了。”

那一刻,叶璃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一种错综复杂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

是后悔吗?她还没来得及对奶奶表达足够的爱。是遗憾吗?她还有太多太多话未曾对奶奶说出口。还是解脱?奶奶终于摆脱了病痛的折磨。

这些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让叶璃感到窒息。她的视线模糊了,公交车外的街景变得扭曲,她的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转动,无数个和奶奶相处的画面从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奶奶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一直被疾病困扰,卧床不起,咳嗽不止。叶璃回忆起父亲曾带着奶奶去医院检查,医生那充满遗憾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她的肺已经完全咳空了,年纪又这么大,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她想吃什么你们做子女的就买些给她吃吧,让她开开心心过完剩下的日子。”

那时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奶奶,起初,叶璃的心中并没有太大波澜。

年轻时的她,对死亡的恐惧并没有那么深刻。她天真地以为,奶奶会一直那样躺着,即使无法起身,也不会真正离开。甚至,她以为,奶奶会等到她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然而,就在奶奶去世的前一天,那个一直动弹不得的身影,突然奇迹般地下床梳洗,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银发梳得光亮,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让叶璃心中隐约感到了不安。

她从轮番过来照顾奶奶的亲戚们口中第一次听说了“回光返照”这个词。

接到父亲电话的那一刻,尽管叶璃心中早有准备,却依然感到难以接受。牧璟岩感受到了叶璃的异样,他关切地看着她,轻声询问。叶璃却只是沉默,她的心中有太多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下车后,她撇开了牧璟岩的陪伴,独自一人奔跑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满了迫切和焦虑。

她不信,不信奶奶真的走了,她要亲眼看到才行。

她冲进家门,无视父亲那句悲痛的陈述,直奔奶奶的床前。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拉了拉奶奶的手,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奶奶。”但那只手,已然没有了温度,奶奶紧闭着双眼,再无回应。

这下,叶璃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怎么用力擦拭都无济于事,那拼命流淌的泪水,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将她淹没了。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到了房里,关上房门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

爷爷去世时,她没有掉过眼泪,父母一直把这归咎于她当时年纪太小,不懂失去亲人的意义。

而奶奶去世,她哭得如此伤心,父母只当是她长大了,懂事了,能够体会生死离别的痛苦。

可没有人知道,这跟年纪大小无关,只跟感情深厚有关。叶璃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是爱奶奶的,不管她和母亲发生了多少次争吵,不管谁对谁错,她的心里都爱着奶奶,爱着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老人。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时间的车轮不会倒转,叶璃无法回到过去,无法弥补曾经的遗憾。

母亲后来的话,更是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你奶奶去世前神智有些不清楚,嘴里一直念着让我把几个孩子好好带大。她当时头就一直朝着床边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可我们家哪有几个孩子,就你一个。哎哟,现在想想,心里真有些发毛!”

可叶璃听了这话并没有害怕,她知道奶奶临终前口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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