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渊与箫凡并肩而坐,全神贯注地解析着石碑文字。
时光仿若白驹过隙,匆匆流逝,历经七天七夜的艰苦奋战,他们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石碑上那神秘莫测、如同上古符文般的文字,被他们成功破解。
端木渊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些文字之上,眉头不由自主地深深皱起。
他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满是疑惑与不解,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样一番奇怪的要求?东面的浩瀚海洋之中,去取那幻龙鲛的鳃;西面山巅之中,则需拔下彩虹鸟的顶毛;南面陆地之中,要面对雷怒虎的凶猛威严,拔取它那根根刚硬的胡须;北面河流之中,去获取玄甲龟的龟壳,而后放入这石碑之中供奉,方能接受里面的传承。”
箫凡在一旁听闻,凝眉道:“咱们真的能完成吗?这每一项任务都似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端木渊微微抬起头,他镇定自若地分析道:“大的或许确实困难重重,超出了我们目前的能力范围,可任务之中并未明确规定要大的还是小的,只要有,不就能够满足条件了吗?”
箫凡听闻端木渊的话,不禁对端木渊竖起大拇指,钦佩地说道:“还得是端木兄啊。”
端木渊成功解开石碑文字的消息,传入陈千雪的耳中时。
她不假思索地急切说道:“太好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陈毅见状,脸色一沉,迅速上前一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横亘在陈千雪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面容严肃得如同寒霜笼罩,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你且安心在此修到九境之后再出去闯荡,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应当知晓,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以你目前的实力,贸然前去,只会陷入险境。”
陈千雪听了,小嘴一撇,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与倔强,嘟囔着:“我才不要,我就要跟着去。我才不怕那些危险,我能保护好自己,况且不还有阿渊在吗?”
陈毅被她这副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休要胡言!他只是通过了第一轮考验,但你莫要忘了,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你如今才区区七境后期,与他的实力悬殊太大,到时候谁保护你。”
端木渊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打算悄悄离开。
这老登就是歧视,他们这山上要啥啥没有,只有最基础的设施。
就连陈毅的房间都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
箫凡那屋他看了,就一山洞挖掘开来,怪不得箫凡来到端木家,一阵稀罕。
他过的都是啥苦日子啊。
这陈毅一看就是苦修上来的,一心只知道修炼。
虽然他没修为,但他有钱啊。
端木渊微微低头,脸上带着几分勉强挤出的“谦卑”之色,轻声说道:“多谢前辈,那晚辈先告退了。”
话语出口之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毅那如刀般犀利且饱含敌意的目光紧紧地刺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要将他剖析开来。
而一旁的陈千雪,目光则是灼灼地望着他,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因陈毅的阻拦而无法开口。
端木渊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转身。
端木宗,洞穴口。
端木渊抬眼便瞧见白婉清,正安然静坐在石凳之上。
一旁的端木锦率先注意到端木渊,开口问道:“是渊弟来了,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白婉清则似胸有成竹般接话道:“看来是查清楚了,否则也不会回来。”
而王清越只是神色淡然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端木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波澜强行压制。
缓缓开口后,他便将石碑之事从起始的缘由。
到逐步发展的过程,乃至其间每一个细微末节,都毫无保留地一一道出。
白婉清专注地聆听着,眉头渐渐拧紧,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凝重的沉思之色溢于言表。
片刻的寂静之后,白婉清率先打破沉默,语调平缓却难掩忧虑地说道:“这任务的艰难程度远远超乎想象,绝非轻易能够攻克。看样子,我们必须得全方位、深入地谋划一番策略才行。依我之见,或许采取分开行动的方式会更有助于提升效率,我们可以各自凭借自身的专长与能力,分别去探寻对应的任务物品。”
端木渊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轻声回应道:“其实我此前也曾在脑海中思量过分头行事的可行性,但这一路之上,可谓迷雾重重,充满了难以预测的未知因素与潜藏的致命危险。
一旦有人在途中遭遇意外状况,我们彼此之间相隔甚远,根本无法及时相互支援、照应,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实在是担心大家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