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泽和白晓悦一块儿上了康夕的车后,白晓悦一路上都在抱怨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才活得那么辛苦。
季优泽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所以也就是偶尔的点个头说几句话,但是并没有发表太多感慨。
只是后来,季优泽说了一句:“我是真没想到你俩还联系着。”
于是,白晓悦嘿嘿笑了一声,说:“其实也没有联系太多。毕竟现在大家都是在各忙各的。说起来,中学的时候我和康夕确实没有啥交际,再加上那时候康夕不是转学了吗,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际的。结果没有想到啊,上了大学后,发现咱俩居然很神奇地在一所学校,一个班级里头。然后就稍微走近了一些,不过那时候康夕就开始忙起来啦,半只脚踏入娱乐圈,而且势头越来越好,真是没想到啊……”
白晓悦还在那儿感慨着。
季优泽却满脑子都是向裕锦说的那个大衣的事儿。
下了车后,白晓悦说想去烤点儿烧烤偷偷带进ktv吃,就去了一个摊子边选菜,便和一个同事电话聊天。于是季优泽和康夕就在那摊子所在的马路对面一处不是很显眼,比较昏暗的地方等她。
白晓悦一心二用,不能集中精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点什么,于是看见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点什么,她就对老板说一句:“我也要那个。”
后来那个女人说口味要来变态辣的时候,白晓悦想到赵雯说是对辣椒过敏,一丁点都会过敏,于是急忙补充了一句:“我的就不用了!多撒孜然就好了!”
之后那女人微信给人发语音时说了句:“宝宝想死你了”,白晓悦浑身一个颤抖,去了别处继续聊电话。
今天傍晚的时候下过一场大雨,那大马路上有着一滩滩的积水,在路灯的照耀下明晃晃的。
季优泽想了好一会儿,最终鼓足勇气对康夕说:“那个,我之前说的大衣不是说向裕锦搭你腿上那个。”
康夕闻言,回过头来,望着季优泽。
“那你说的是哪件啊?”康夕冲她眨眨眼睛。
季优泽踢着地面的小石头,说:“就那件。”
“哪件?”
“就那件那件那件!”
“嗯嗯,哪件?”康夕笑颜如花。
“向裕锦说,他把你的某件大衣弄残了扔了,然后你再也没有原谅过他。他说那件大衣米白色,有俩毛袖子。”季优泽鼓足气说出口。
康夕听完,半天没有反应,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季优泽有点儿心慌,不停去瞟。
“就是你送我那件。”突然,康夕将手机扬起来,只见那屏幕上翻出了张照片儿来。那照片是康夕的自拍,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季优泽一愣,抹抹鼻尖点点头。
“还说呢,你这件衣服啊,就是做工稍微欠点儿火候。”康夕收回手机,笑着说。
“我可是个手残党,你知不知道那衣服是我做的?老娘纤细的十指差没被扎成胡萝卜。”
“我当然知道是你做的,那缝份技术简直就是把你季优泽三个大字深深缝了进去。”康夕转过头,轻轻说了一句话。
季优泽听完,虎躯一震。
“你嫌弃我?”
“我要是嫌弃你,会一直把那么粗糙的衣服带身边?”
季优泽听完,只觉得康夕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你丢了又捡回去了?那你干嘛之后都不来找我?”季优泽发着呆看着一辆小货车晃晃悠悠地往这边驶来。
“因为我回去后没过几天就去跳楼了,之后在医院养了好一阵子,回家又养了好一阵。之后转学了。”康夕叹了口气。“然后当时就想,也许我们就这么再也不联系,就算遇见了也不交际,应该还挺好的。”
“再后来,你也出道了,我看你好像都不理我,心想也许是真的被我弄伤心了,就又想,也许我确实不该来招惹你。”康夕继续说着。
季优泽听完后,惊得说不出话来。说起来,她自己一个人脑补了好多好多东西。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就在下一秒,晃晃悠悠的小货车从季优泽和康夕面前碾过,轮子啪嗒一声陷进水里,随着发动机轰隆隆声响,几道水花开出曼妙身姿,从空炸开,劈头盖脸给了站在路边的康夕和季优泽深情拥吻。
康夕身上的外套上面瞬间出现了不规则印染。
季优泽的绒布踝靴更是从容挂掉。
季优泽尖叫了一声,一时之间,有人转过了头来。
白晓悦也挂完电话,直了眼。
回过神来后,她看见之前那个女人已经拎着一盒子烧烤走了,心想自己的应该也好了,于是去拿。
老板在乐呵呵地和隔壁烧饼摊老板娘聊天,于是白晓悦付了零钱拎着烧烤就准备向康夕她们走过来。
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