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看还有气儿!”
中年人笔划了一下,用自己的胳膊做了个演示,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那一起抬上来,送医院,我来开车!”
刚才看了下,公交车受损情况基本没多少,应该是憋熄火的,擦完了脑门上的汗珠,李峰对着帮忙的中年人说道。
“中,那咱在下去!”
中年人咧了咧嘴巴,露出一口大黄牙,虽然有些磕碜,但还是一位热心肠的人。
俩人一前一后再把地上躺的那位给抬上了车子,李峰找售票员问清了摇把的位置。
“李峰!”
“你在车上等着,跟我一起去医院!”
“那我呢?”
售票员小姑娘抓着李峰的胳膊,有些着急,一旁瞧着的黄亚琴看这架势眉毛已经皱起来了。
“你留在原地,看着这辆侉子,或者票给他们退了,或者等下班车来,给他们送上去!”
打着了车子,李峰把大巴车往后退了退,可能是因为卡车跟这辆公交的挡杆不一样,李峰以为挂上了r档,结果车子往前突了突,差点怼上自己要害。
“玛德,还好还好。”
李峰夹了夹腿,摸索了半天,撅着屁股小心翼翼重新尝试,才摸索到了倒档的位置,把木桩从地上,给抽了出来。
在车下,一群乘客,抱着木桩,众人合力,才把它从车门处,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李峰这才敢屁股挨着驾驶位。
≈t;divcassntentadv≈gt;看周围荒无人烟的样子,李峰判断车子刚出市区不远,使出牛鼻子劲,才重新调了个车头。
“去和协吧!”
现在有空位坐的小黄,弯着腰,尽量扶着地板上躺着两人,一边探着头,朝前边开车李峰建议道。
“时间估计不够,伤口得尽快处理,司机的应该是内伤,那个骑侉子的,胳膊要是不尽快处理,搞不好得截了!”
“伱摸摸那个男的,看身上有没有证件,大白天,挎斗里栓跟木桩干什么?”
李峰朝窗外吐了口吐沫,皱着眉头说道。
座椅上湿哒哒的,一股血腥味道混杂着尿骚味,直冲脑门,熏的开车的李峰,不停的眨着眼睛。
对另一个明显违反交规,逆向行驶的八嘎车驾驶员,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
“哦我找找!”
这时候人出门,没有身份证,基本上都是随身带自己单位的证件,这小伙子能开上挎斗,至少也不会是三无人员。
“红星公社的,姓秦!”
摸索了半天,从上衣口袋处掏出了他的随身证件,黄亚琴朝着前头喊道。
“等会儿去医院,直接打电话通知吧!”
甩了甩脑袋,李峰感觉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座椅给渗的湿漉漉的,烦躁的说道。
一路飞驰,李峰选择市区和郊区中间的大兴人民医院,南边离最近的也就只有它了,虽然医疗条件没有和协那么好,但时间它是最快能到的。
十几分钟后,李峰才把车上的俩人,送进了抢救室,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李峰在护士嫌弃的目光中,点着了一根香烟。
“歪,红星公社么,你们挎斗车,跟市里的公交车撞一起了,司机正在大兴人民医院!”
走到了医院值班室的前,李峰倚靠在医院墙壁上,听着里边黄亚琴打电话的声音,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圈。
“李峰!”
吓坏了的黄亚琴,挂断了电话,看到门口李峰,像如燕归巢似的扑到他的怀里,眼圈都红了。
“没事,公交公司那边的电话打了么?”
拍了拍黄亚琴的后背,舒缓她的情绪,李峰左手把嘴里的香烟弹飞了出去,低着脑袋问道。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他们马上会过来!”
黄亚琴吸了吸鼻子,袖子擦了擦眼角,谈起脑袋嗫嗫的说道。
李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老崔这命中该有这一劫呐!
关键位置受到如此重创,血尿都崩了一地,洞房花烛夜停摆,婚后生活一团浆糊,可能也是注定没法改变的事实了。
“你爸跟公交公司还认识?”
回过神来,李峰双手插兜,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奇怪的问道。
小姑娘不给公交公司打电话,给她爸打什么电话。
“我,我爸交通委员会的,他,他能联系上公交公司那边!”
黄亚琴扭捏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有些局促不安的和李峰说道。
听到黄亚琴的答案,李峰犹豫了片刻,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市第三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这条宣传标语。
至于为什么会联想到这条标语,那还和一部电影有着莫大的关系,谁让这标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