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城里干部之类,家庭优渥的那种,一旁的小黄也是,嘀咕着秦家姑娘嫁过去的家庭,好像没有那么好。
“秦老四家大丫头,嫁到了城里,没想到在你们院里?”
“还真是巧咧,秦丫头好多年没回来了,秦老四天天念叨,她搁那边怎么样?”
“也就那样,婆婆不好说话,现在又怀了第三个,男人前些天,还因为去洗头,被抓了。”
大爷的肩膀有些颤抖,这消息可比出交通事故的来的更惊人,交通意外那跟人品没有多大关系,洗头,那名声可是丢完了。
“这,这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年纪轻轻,老婆孩子热炕头,秦老四当初是眼瞎了啊,把姑娘给这样的人家。”
大爷拎着烟杆子的手微微发颤,锤了锤胸口,这才缓过气儿来,干瘪的嘴唇抖了抖。
“嗨,现在还在轧钢厂,不过做学徒了,她不能回来,估摸着是婆家不让她回来,凶的狠呐!”
“秦老四还显摆,姑娘嫁到城里,是去享福去了,摊上这姑爷,一点福没沾上呐!”
可能是想到了之前李峰给他看的证件,这样身份的人也不会造谣生事,秦老四姑爷在轧钢厂上班,消息都对的上,大爷总算有点相信了。
“就在前边,那个桥过去就到了,我得先回去找秦老四,不然他还得蒙在鼓里!”
大爷把两人带到了旧宫大队和公社这边连接的桥前,指了指前边的茅草屋,急不可耐的就想回去。
本来在公社门口就是等秦家娃在医院的消息,现在又知道了秦淮茹这边在城里过的不好,也想找秦老四这边及时沟通。
≈t;divcassntentadv≈gt;“大爷,路上慢点,我的身份,是轧钢厂的干部,您这边懂我的意思吧!”
看着大爷转身要走,李峰看到黄亚琴蹦蹦跳跳的到石桥边,急忙一把抓过他的胳膊,隐晦的提醒道。
“晓得,你们都有别的身份,公社交代过,你放心吧,后生。”
大爷拍了拍李峰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
“二十年前,我从徐州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北伐,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本档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哈哈老宋呐,你演一点都不像,听说老头子当时可是气的把白手套都摔在桌子上了,你这手乌漆嘛黑,烧火去吧你!”
“沈醉,你别跟我贫,我当是还能参会,你那时候还在南边,玩泥巴呢!”
可能是被戳到了痛处,茅草屋内传出一阵咋呼,对着外面围着围裙,正在磨盘上揉着面的沈醉痛骂道。
“嘿,老宋,可不能人身攻击呐,我那时候可是起义的,你就跟老头子开个会,你还沾沾自喜了!”
沈醉从脸盆中抽出了沾着面粉的手,擦了擦鼻子,毫不示弱的朝着屋里头喊道。
“呦,沈老板,揉面呢!”
石桥边过来的李峰,一只手趴在围墙的竹栅栏上,跟沈醉打了个招呼。
黄亚琴俏生生的跟在后边,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人,见沈醉鼻子上也被糊上了面粉,捂着嘴偷笑。
“嘿,这不是,李,李峰!”
惊讶的转过头来,沈醉沾着黄白色面粉的手,指着围栏边上的李峰,起初皱着眉头,记起名字后笃定的叫了出来。
“您俩这是在演戏么,老头子要是搁那边知道咯,可不得骂十句娘希皮!”
“哈哈哈!”
“老杜,快出来,老熟人来了!”
听着李峰的调侃,沈醉不以为意,双手插到一旁的水桶里,龇牙咧嘴的用冰水洗了洗手,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赶过来开门。
“呦,今天身边的姑娘,怎么又换了一个!”
看着进了院子的李峰和黄亚琴,走出茅草屋的杜玉明惊愕了一下,指了指黄亚琴,对李峰问道。
“你还带别人来过?”
黄亚琴听杜老板这么说,磨了磨牙齿,狐疑的看了看李峰,低声问道。
“上次逛紫禁城,那是我妹妹,这边是我同事,红星公社司机出了交通事故,跟公交车撞了,我们过来通知一下。”
眼看黄亚琴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李峰着急忙慌的解释道。
“你们这是?”
“刚去公社,门还锁了,怎么着,既然是熟人,中午蹭顿便饭,不会不舍得吧!”
李峰自来熟的看了看院子里的摆设,东西倒是制备的挺齐,拎过一个凳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一顿饭咱们还不至于请不起,就是粗茶淡饭,你这对象别吃不惯就行。”
掀开帘子走出来的老宋,看李峰和沈醉杜老板像是认识的样子,也着急忙慌的把一双漆黑的手,插到水桶里洗了洗,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