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但几只兔子还是凑到了一起抱窝取暖,别说打架了,恨不得贴到一块去。
可能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老易家的窗户也微微撩起了一道缝,窗户里边鸠占鹊巢的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观察兔子的秦淮茹,直到她影子远去,这才合上了窗户。
连日的大雪,中院的鸡血清理完一波,又下一波,索性家家户户都没再清理了,这出一趟门,都得小心翼翼的。
过了穿堂后,前院的光景,就好上了许多。
老阎家几个,铲雪铲的一头劲,不光把自己的铲了,还把对面李峰家门口的也给铲了,甚至李峰老舅搭的鸡窝旁,都只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可见阎老二的殷勤献的得多费事。
其实也不光他家一家,穿堂两边住的其他几家,也都出人了,小峰虽然出差这么久,但人一旦出名了,周围全都是好人。
倒座房那边没有动静,秦淮茹透过窗户,也只看到屋内黑漆漆的,转过头,秦淮茹直接去了老阎家的主屋。
门口的破旧自行车看着让人扎心,今年厂里发下来一百辆崭新的自行车,她愣是没捞着,百分之一的几率,这玩意也不是谁穷发谁,而是一切看工作表现,职工们自己选出来的结果,她也只能唉声叹气。
“呦,秦淮茹,你这?”
“赶紧把帘子放下来,有事进来说,别让冷风窜进来了!”
屋内一家人其乐融融,老阎虽然抠门,但是煤球自己摇和别人摇区别可大了,老早就一家人齐上阵,现在按照每日的定量烧着,不说很暖和,至少比贾家这样“饥一顿饱一顿”来的稳定的多。
“我找下于莉,前些天定的煤球,想问问,什么时间能送来!”
看着别人家磕着瓜子,吃着花生,秦淮茹未免有些露怯,稍稍低下了脑袋,找人办事还空着手,面对这阎家人不待见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面,对面,去李峰家找,不在这!”
阎解成此时磕着瓜子,样子比去年可是好太多了,精气神又回来了,但对秦淮茹还是有些不待见,算计的碰见算计的,总归心里不对付。
人于莉给李峰弄煤球,瓜子花生不说,她还能去蹭吃蹭喝蹭零食,人都怀着身子,还给你忙这些,照阎解成的话,让贾家自己去找煤厂去,钱都没给,凭什么帮她垫着。
“秦淮茹,不是我说,你们这算计来算计去,要吃大亏,这天从煤厂拉回来,街上找人拉车的价格可不便宜,人李峰老舅他们,可都回去了!”
看着秦淮茹转身就要离开,美滋滋的阎埠贵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老大家孩子有了着落,医药费就省下来了,那可都是他的钱。
李峰他妈刘茵,不论是刘海中家丽丽,还是自家于莉去,都一视同仁,好吃好喝伺候着,纯当给自家李慧找两个带孩子的奶妈,老阎也乐呵着,反正连吃还能带拿,便宜家里。
从老阎家走出来,秦淮茹手指狠狠掐着手心,刚才老阎的那句话,让她真的很狼狈,失去了何雨柱的庇护,今年这个年,比去年难熬多了。
对门的李家,主屋里,小房间的炉子也被刘强给挪到了这边,两个炉子的风门都开到了最大,掀开棉被帘,屋内暖洋洋的热空气迎面扑来。
李峰家的小的,刘海中家里的小的,两个小家伙都被放在了床上,各自拿着玩具爬来爬去,玩的好不快活。
刘茵带着于莉,还有丽丽,此时织着毛线,拉着家常,丽丽上身洋气的羊毛衫,对比自己的大棉袄,让秦淮茹忍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桌上的果盘里,瓜子花生糖果就这么放在那里,炉子边,还有烤的热乎乎的橘子,开门的秦淮茹,甚至看到于莉手中捧着的大茶缸里,还有一个热腾腾的梨子。
随着秦淮茹掀开了门帘进来,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个大人,俩小孩,五双眼睛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煤是吧,已经烘干好了,但是你得找车去煤厂拉,秦姐,你家今年可太迟了,专门放锅炉房烘的,你这到时候得给人点东西,人锅炉的师傅可是专门给你忙活的!”
看到秦淮茹找过来,于莉懒洋洋的,也没有站起身,最近的脸蛋有些肉乎乎的,往年生着冻疮的手,今年这么冷,竟然都没有起,三个月的小腹此时还没有显怀,但整个人却明显能看出胖了一圈。
手中端着个冰糖烤梨捂手,嘴里还鼓鼓囊囊塞着橘子奶糖,两者一起吃别有一番滋味,她最近,喜欢吃酸的,酸的配甜的更好。
对于刘茵来说,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儿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年底关饷去给他领这几个月工资,厂里领导过年也发了一堆的票券,刘茵索性也都买成了东西。
她白天晚上还得去西跨院照看那两头骡子,丽丽不在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于莉能帮忙带着李慧。
于莉好像很喜欢李慧,特别是怀了身子后,母性很强,刘茵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