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直率的问出,昨晚,自己是不是对她耍流氓了,那不真成流氓了。
秦淮茹则是没管南易心头的小九九,自顾自的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自己的铝饭盒,打开后,还轻轻嗅了嗅。
待没闻到异样的味道后,把黏糊到一起,表面都结层膜的白米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秦淮茹就这么看着龟缩在床边的南易,感觉此时的他,太好笑了。
“还没馊,昨晚你就吃了几勺,就没动了,你烧刚退,也不能吃太油腻的,去后厨把粥热热,好歹吃一点!”
把脑袋擦干净的南易,看了看铝饭盒,又看了看秦淮茹,把毛巾往脸盆架上一搭,选择坐在了书桌前,远远的避开了秦淮茹。
刚才那一弯腰,差点带球撞人,对他的杀伤力太大了,南易自认为自己是个君子,谦谦君子,得温文尔雅,不能看,不能直视。
“那个,那个,谢谢你,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们,我们才算认识,不必这样!”
南易的家庭成分并不好,人情冷暖早已看清,父母不在了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贴心的关怀。
他很享受,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秦淮茹没有去保卫科告他,反而继续来找他,但这一切,都是被动的,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想让他那么坦然接受,着实有些为难。
他连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清楚,如果她还有着家庭,两个人继续这样,有些不合适了。
秦淮茹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南易,听清了他所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昨晚,给你喂药的时候,你拉着我的手,让我别走!”
说到此处的秦淮茹,眼神里,有着一丝莫名的哀怨,语气里也带着一股浓浓的幽怨,缓缓的坐在床边,直接甩出了王炸。
坐在书桌前的南易,肩膀不由自主的一颤,脑海里,好像闪现出了一些梦中碎裂的片段,病房里,自己躺在病床上,看到丁大夫向自己走来。
这一下,真的没有任何借口解释了,难不成,这时候说,我把你当成另一位姑娘了。
屋内此时寂静的可怕,南易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拼命的克制自己接下来产生的联想,那些片段,经过秦淮茹的一番话,好像,不再是梦境,而成了现实。
看着南易不吭声,秦淮茹长叹了一声,并未再多说什么,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仿佛独自承受下了委屈,不想给南易添任何麻烦。
默默的端起自己的饭盒,把里面剩下来的白米粥,通过勺子,全撇进了大茶缸里。
待所有白粥全刮干净之后,秦淮茹把饭盒的盖子重新盖上,默默的站了起来。
擦干净了自己的脸庞,秦淮茹释然一笑,仿佛是个知心大姐姐一般,最后看了南易一眼,毅然决然的向门口走去。
手掌握在了门把手上,即将拧开的那一刻。
“昨晚,我们俩,真的?”
“咔嚓!”
锁舌毫无意外,收了进去,秦淮茹没有给出丝毫的解释,背对着南易,就这么拉开了房门。
“等等!”
一直坐在书桌前的南易,果然没了刚才那股定性,冲到了打开的房门前,霸道的把门关上,待看到秦淮茹两行清泪的时候,自己还是下意识的偏过了脑袋。
“时间到了,我得去车间了,放心,我不会再过来了!”
委屈,难过,执拗,释然,仿佛心头的执念已经放下,秦淮茹就这么倔强的看着南易,一句话,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给翻了篇。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但看着秦淮茹这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的状态,看的南易眼里,心头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那真的是在滴血。
“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
南易还想解释,但秦淮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越发的倔强,完美的饰演了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角色。
“我不要你负什么责,一切都怪我,我,我就不应该过来!”
说着说着,寡妇眼珠子越发通红,嘴唇都颤抖着,像是她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