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结婚了,就是大人了,是时候该分开单过了,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就把自己的小家顾好,什么面子不面子,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你爸我结婚的前天夜里,我爹,也就是你的爷爷,那天,在油灯下,也这么跟我说过,现在,该是我跟你说道说道了!”
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完后的马父,终于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是交掉差后,才能浮现的轻松。
一代人传一代人,仿佛在此时,成为了一个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缩影。
每个国内的家庭,貌似到了这一天,长辈都会和孩子这么聊一聊,短短的一席话,就像新老员工交接时的一样,没有那么的正式,只有浓浓的亲情。
只是,马华可能还有些接受不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家里的情况,他能不知道么。
“爸,我现在能挣钱了,能帮着您分担一点,弟弟妹妹……!”
“你别犯糊涂,小家如果顾不好,就没有大家,分家分不了你什么东西,所以爸妈也不用你帮衬,也不要想着给他们几个钱,他们还小,体会不到挣钱的不容易,大手大脚惯了,没了钱,容易走上邪路!”
“你也不要给你妈,她那张嘴,管不住的,一和人聊起来,就闩不上了,你就把自己家顾好,不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她以后是你媳妇,一次两次,她不会说什么,多了,你看着瞧,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等爸妈老了,实在干不动了,到时候再说!”
交接仪式,此时已经进入了尾声,长辈们的谈话,毕竟和公司里不同,没有那些弯弯绕,需要靠员工自己体会,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当新郎官穿着新衣,从屋内走出来的那一刻,各种道喜的声音此起彼伏,认识不认识了,都由带着,一个个打着招呼。
而马华,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真的把家里忘掉了。
弟弟妹妹们也来了,看着大哥结婚,也都很开心,只有马华自己清楚,和父亲谈完后,家就离自己远了,不是距离上的远了,而另一个新家,离自己近了,近到,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那是父亲拒绝帮衬后,长大了的男同志,才会有的那种负罪感,作为家中老大,那种负罪感,则是更加难以释怀。
“结个婚,我看你,还笑的这么勉强,你可是新郎官诶!”
同样作为家中长子的阎解成,乐呵呵的从中院走了过来,抓了把碟子里的花生米,吃的那叫一个欢快,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他此时,哪里能体会到马华的难受到底从何而来,要是阎埠贵传承仪式上敢跟他说这些,第二天,他就敢断了家里上供。
“解成,你结婚的时候,你爸跟你谈话了么?”
说起来,院子里,也就阎解成还跟马华一样,一个初级司机,一个一级工,久久不能释怀的马华,勉强笑了笑,拽着他的胳膊,到了一旁低声问道。
“谈了,必须得谈,哪家不谈,一个月养老五块钱,在家吃饭得十块,结婚开销多少,工资后面发下来全给补上!”
诧异的瞟了瞟马华,阎解成对这事儿,记得还是门清,只要关于钱,他压根不会忘,不是一步步把财权给夺了回来,家里别提过的多压抑了。
两个家庭,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帮的不给帮,不想帮的,反而被硬架在了上面。
“我跟你说,能少点就少点,过日子,哪天能离得开钱,你又住这边,不吃不喝他们的!”
眼看马华不吱声了,阎解成顿时挤眉弄眼,胳膊肘杵了杵马华,开始帮忙出起了馊主意,养弟弟妹妹,那是他爸的事儿,关他阎解成什么事儿。
“他们家呢?”
马华下巴朝着对面的老刘家抬了抬,对于前院书香门第的阎家,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家,光齐不给钱不说,缺什么,他爸妈还主动买!”
说到老刘家,阎解成不光是嘴里,心里都是酸溜溜的,同样是当老大,还是刘光齐结过婚后日子过的舒坦,不是指他的工资,而是,家庭地位。
马华再次无语,仰天看了看头顶,他这个后来者,对于四合院的街坊们,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