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当然不嘲讽,她从头至尾都没觉得自己哪里胜利了。
程家下人何其多,其中粗通功法拳脚占了至少一半。还不是任杨夕横的跟只驴一样。
杨小驴子无论是一人单挑别人一群,还是别人一群围殴她一个,早已吃饭喝水般习惯了。
倘若一个人习惯了整碗整碗的吃饭,哪还会为咽了一颗米粒,而有什么胜利的喜悦?
杨夕迈着两只短腿儿,终于站上了六十三号擂台。对上了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盘膝坐在地上,没有穿昆仑的弟子服。而是一身八卦太极图案的道袍。很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境。
“丫头,你很强,但嚣张如此,怕是有些过了吧。”
杨夕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问:
“大爷,我干什么嚣张了?”
道袍老者的胡子明显抖动了不只一下。看起来完全没把杨夕的问题当成真疑问,只当这是一种嘲讽。手腕一翻,一把灵光隐现的拂尘入手:“这可是你……”
“等等!”杨夕抬手制止了他。
老者握着拂尘,保持着一个随时施法的姿势。心中不免有点得意,这凶丫头打了四十几场,避战什么的,还是第一次呢!
且听听她说什么,若是台阶给的好,我便是服个软,不做谭文靖这单买卖也是行的。毕竟,两败俱伤什么的……
老者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杨夕已经看也不看他,抬起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顺着六十三号到五十八号依次点了一遍,连谭文靖也没落下:
“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前面的那些我给他们留面子,你们这帮见钱眼开的,我觉得就没必要了!”
不论“前面的那些”和“你们这帮”,一起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