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钦佩林立,居然能弄到那么多美味的食物,或许跟他的工作有些关联,但应该关联不大,她们单位也有同事的家人在供销社,可那些人同样弄不来这些。
她才不会询问林立是从哪里搞来这些的,聪慧的女人从来不会去管男人的这类事情,少管闲事,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这会儿何雨水完全把在家躺着哼哼唧唧的哥哥抛到九霄云外了,哥哥哪有心上人重要。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为了这些好吃的才跑来的,她可不是个馋嘴的人。
夜幕笼罩,天色愈发黑暗,今天没有月亮,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林立和何雨水收拾妥当就睡下了,晚上没啥事可做,不睡觉还能干嘛。
两人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而且是轻轻的敲门声。
两人顿时一惊,不知道是谁,林立刚准备询问是谁,何雨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门外又敲了两下,有个女人小声呼唤着。
“林立,林立,你睡了吗?”
林立不敢吭声,他听出来了,这是秦淮茹的声音。
他可不敢开门,这会儿何雨水在呢,他不清楚何雨水的态度,要是开了门那可就麻烦大了。
过了好一阵子,门外没了动静,人应该走了。
何雨水用力掐着林立,疼得他哇哇叫。
“疼疼疼,你轻点,你就不心疼啊。”
“疼死你算了,好你个林立,你连秦淮茹都招惹啊,那个寡妇有啥好的,她都生了三个孩子了,你跟我说说,她到底哪里好?”
林立能说啥,他啥也没法说,你说这事儿凑的,咋都赶到一块了。
他真忘了,下午秦淮茹来借钱,自己跟她说的那些话了,她这是打算来兑现承诺了。
还行,她还算守信,不赖账。
何雨水掐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都掐疼了,真是皮厚肉糙。
她又心疼起林立来,生怕把他掐疼了。
“林立,疼吗,我不是真的生气,你要知道秦淮茹就是个寡妇,能有啥好,还带着几个拖油瓶。我爹这样,我哥也这样,都喜欢寡妇,给她们拉帮套,你呢,也要去喜欢吗?”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就是下午秦淮茹来借钱给棒梗交学费,我说借钱可以,但是得帮我收拾房子,这钱不能白借不是。”
“林立,你答应我,别去喜欢寡妇好不好。”
“我答应你,呸,这都什么呀,我本来就不喜欢寡妇,再说你爹喜欢寡妇,你哥喜欢寡妇,跟我有啥关系。”
转移话题的最佳方式就是找个新话题。
“对了,说起你爹,我想起当年有这么一件事,我觉得你爹当年在京城给脚盆鸡做过饭,还当过食品协会的副会长,你记得不。”
“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
何雨水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记得当年好像听她爸提起过这个事儿,可这有啥关系,她接着听林立解释。
“那你爹的身份就有问题了,他学的是谭家菜,这东西都是富贵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的,你想想那海鲜哪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何雨水深表赞同,确实如此,谭家菜不好买食材。
“你爹能学厨艺,还能出师,那都得靠练,这是师傅教不出来的,这就说明他当年家境不错,或者是给家境好的人家当厨子。那时候的厨师可不会轻易传授厨艺的,那得正式收徒,给人养老送终才行。”
这么一说,何雨水明白了,林立的意思是说,她爹的身份有问题呗,如果留在这被定了成份,那就麻烦了。
他是为了躲避麻烦吗,何雨水不清楚。
“我估计你爹当年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哥,才不得不跑的,刚好又有个寡妇愿意陪着他,何乐而不为呢。”
“你咋知道的?”
“我爹跟我说的啊,不然我咋知道。”
“叔叔跟你说的啊,那应该没问题了。”
林立的爸爸可是何雨水特别信服的一个人。
“雨水,你觉得一个父亲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养别人的孩子吗?”
“我信不信有啥用,事实就摆在这儿呢。”
“假如,咱们前面的猜测和推论是成立的,你说你爹他会不会给你们留钱或者每个月寄钱之类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小时候我爹可疼我了,有啥好吃的都给我。那一年他好像着了魔似的要跑,我后来和我哥去找他,也没见到人,我们在那边冻了一晚上,饿着肚子回来的。”
所以何雨水才这么不愿意提起她爸爸吗,这样的行为确实很伤孩子的心。
何雨水说着说着,眼眶泛红,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林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雨水,别太伤心了。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