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管中窥豹,哪里真说的明白?”
倾城俏脸难看。
年轻男子白眼道,“这可不像是心中有天地,想要翻云覆雨的倾城仙子。”
倾城还是挤出一丝生硬笑脸,正要说话,就
看到惊人一幕。
只见这位言语间可吞天吐地的年轻男子,一个不稳,竟是直接从行亭栏杆滑落坠下,噗通一声坠入亭外湖中,更让人感到荒诞的是,那不说言语放浪形骸只说身材修长面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在坠入湖水后,一番野狗乱刨的拳打脚踢,直愣愣向湖底沉去,很快便只剩下一片水花涟漪。
倾城站在亭畔,眯起双眸。
女子思忖片刻,不再驻足逗留,身影一掠而去。
湖底,一身素白衣衫的年轻男子盘腿而坐,周身如有一层光华环罩,衣衫不曾浸湿半点。
年轻男子一边在湖水中悠然飘荡,一边自顾喃喃说道,“真有意思,要是搁在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此生武道一途废了,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这小子竟是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嘿……倾城,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再不就是女子温柔梦即是男子英雄冢?”
年轻男子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叹息一声。
他姬鞅即便是在这方天地之中,也是立足世人嘴中谪仙人元婴境之上的巨擘,可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开拳脚,只得搬弄一些棋子,做些无聊狗屁倒灶的事情。原本以为那个叫王阳明的家伙身负君王气魄,有望搅动山河,翻云覆雨,不料到头来也不过井底之蛙鼠目寸光之辈。
姬鞅手托脸颊,自言自语道:“老头子你这是何苦,虽说这一手棋留的好,怕是谁都不会想到,千年之后,会有这番大气象,或许怎么也得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可这乱世枭雄,群雄蔚起,你又能多看一眼?”
姬鞅摇头叹息,可惜自己的命似乎就没有这么好,虽说年轻那会,也算是逢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气象格局,只是比起眼下光景,
还是要差上许多,一路上走来,也没有把握直接冲破那层笼罩在头顶上的束缚,但愿这一次自己不会失望了才是。
姬鞅再次叹息一声,湖水中碧波流淌,有灵韵气机凝聚成晶莹丝线,曾跟自己一样,纵横东玄大陆,笑傲人间山河的东玄老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年轻修士脸上破天荒露出一抹无奈。
很难想象,这位在东玄州都是高座云端,手握天地格局,运筹帷幄的阴阳半圣,竟会出现在东玄州最不值一提的荒芜之地。
年轻修士抬手揉了揉脸颊,抬头看去,头顶依旧是碧波流淌,眯起双眼开怀一笑,“我去你娘的天地格局,为万世开太平,凭啥你们永远都能高座云端上装神仙?”
年轻男子吐了口胸中浊气,在湖底飘荡悠然自在,随手轻轻一挥,有一幅幅画面一闪而逝,先是一名挺直了佝偻背影的高大老人走在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之中,身后跟着一名相貌质朴的年轻弟子,再是之前山林中惨烈一战,光阴如长河缓缓倒流,随后是血魔山,青云阁,蜃岛,东海各方天骄,行走于福地秘境之中,最后是楚天吕真两人,无形之中有丝丝缕缕武运气机朝两人身上汇聚。
姬鞅手指轻点,缓缓点头道,“生当为人杰,男儿自当如此,顶天立地!既然有这份气运,就该折腾折腾,跟整座天下,跟天地规矩,不然后世人尽是活在古人圈画规矩框架内,多不像话,便是如那玄煌小儿,能成为人间帝王又有何用?身在樊笼里,人穷志短,最好也就是享受世间千年富贵安稳,岂知天外有天!”
姬鞅摇头晃脑,“说的好听,有规矩才有方圆,可即便是有你那些狗屁规矩约束,这天底下,寻常人命不一样是比茅草来的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