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气运,才能淬炼自身体魄,承受更多的雷罚之威,道理也简单得很,人身体魄本就像是一件精美瓷
器,体内经脉窍穴所能承受压力也有所限度,后世淬炼,好比描金作画,指点江山,梳理山河,打造自身洞天空间。”
楚天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吕真没有具体解释如何借助自己的气运,也没说如何牵扯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因果念力,楚天也不去多问,涉及到吕真武道本源,本就是忌讳的事情。
粗壮汉子抹了把头上冷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汉子看似粗糙,心思却细腻的很,清楚什么叫身怀利器,杀心必起。
好在不等汉子说话,吕真便轻轻拍了拍汉子肩头,缓缓道,“说起来,我跟青山门还有一点渊源,你不用担心,咱们之间是善缘,等此方事毕,我可能还要跟你去一趟宗门,到时候应该会担任个长老供奉之类的,至于今后青山门风水会如何转,只要不出意外,想必不会太差了。”
汉子直愣愣看着吕真,疑惑道,“吕公子要去我们青山门担任长老供奉?”
吕真白眼道:“咋了,我跑去你们那三流算不上的宗门担任长老供奉,你这青山门大长老还看不上?或者说是怕我去了抢了你的饭碗?”
汉子心底一震。
吕真伸手揉了揉眉心,冷笑道,“真想不明白,你们青山门这般的武道宗门,怎么就能在这个世道立足?”
只是不管是吕真,还是粗壮汉子和楚天,都不知道,当初那位纵横八荒,独步天下的东玄大帝,心中所念想,除了踏足武道之巅,获得那所谓的大解脱,大自由,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份执著,既然我辈武夫,皆是从平凡而起,那么最终的落叶归根,是不是也应当回到平凡中去,即便不是如此,那是不是也应当将自己的本源边框,
放到更高处去,而那些出身微末的凡俗父子,是不是应当看做天下希望的那些萤火,看做将来千万年之后的希望,而非是蝼蚁草芥。
在那位东玄大帝心里,武道巅峰,想要追求那世间无尽逍遥,没错,碰到不顺心的事情,可以不去做,不去看,也没错,可是若是因为自己的‘境界高’,便为所欲为,那便是不对了。
那些个所谓的上古时期的圣人,所订立的边框,不可否认,有些用处,可这不是你永远高高在上,让后世之人无法登高远眺的原因,至少在那位号称东玄大帝的老人眼中,这是不对的。
正因如此,这位出身青山门的汉子,武道修为虽算不上高,武道资质也算不上好,但在那位眼中,能为方圆百万里凡夫俗子担起一片天地,这才是真正的武道。
道有高低,有大小,可在大的方向上,殊途同归,讲究一个返璞归真。
何为返璞,可笑世间人苦求而不得,却不知道真正的返璞,便在最真实的世界中,在那些能低微到尘埃中的事情里。
看似玄而又玄,实际上不过是围绕这一个大的圆圈,不知在哪里停下脚步而已。
所以这位看似粗犷憨厚的汉子,才会在进入秘境那一刻,才会走到了许多人都无法达到的‘终点’。
汉子看着吕真一手负后,摇折扇而行,不知为何,汉子心情竟是有些激荡。
这位魂武八境的汉子,竟是加快脚步,赶紧向前走去。
又左转右拐走了半晌,天地蓦然一变。
天地间,有凭空起惊雷。
楚天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眼前有青石崖刻耸然而立。
崖下,惊涛拍岸。
青石崖刻,笔直一剑,直指天穹。
崖刻之上,有金纹篆刻,密密麻麻,与天幕齐。
景象雄奇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