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便是了。
想到这儿,楚天蓦然一笑,自己又不是朱红这般十来岁的孩子,没必要这般幽幽怨怨小家子气的,朱红看见楚天脸上笑容,不知为何,小女孩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暖洋洋欣喜。
临近城门,楚天一手牵着朱红小手,向城门口两名守门修士微微一笑,并没什么波折,安然入城,跟多数城池不同,那两名守城的武道修士,在看到楚天这么个生脸孔的年轻人后,并没有半点雁过拔毛的心思,同样还对楚天抱拳相视一笑。
正常而言,一般有城门守卫的城池,像楚天这种第一次进城的外乡人,难免会被刁难一番,还要掏出一大笔的进城费用。楚天心里暗自感慨,果真不愧是潇湘城,不愧是有‘文风清韵’著称的苏家坐镇的城池,城池街道上,哪怕是那些身披甲胄的佣兵修士,也都是清一色的精良风格,丝毫没有散武修士行走山河间那种打家劫舍的跋扈粗犷气焰,城池中,街道两旁,还能看见一些并未踏足武道的寻常人,行走之间,谈吐之中,也尽是自然,哪怕是面对那些武道修士,也并未有半点的卑躬屈膝。
楚天暗自感慨,好一个潇湘苏家,好一个文运传承,山上山下有别,可人间万物生灵无异。
朱红突然仰起头,向楚天问道,“公子,这就是你说的那座潇湘城?我以前也听闻过一两句苏家的大名唉。”
楚天笑道,“是不是感觉天地间有些地方还是不错的?”
朱红点了点头。
只是小女孩很快满心担忧道,“咱们真的要去拜访苏家?要是以往,我觉得是很不错的,哪怕是去看看风景也好,可是公子你之前不是说过,如今苏家正陷入一场生死风波中嘛,多一事不
如少一事。”
楚天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有些时候,道理不见得是全然对的。”
楚天微微沉思片刻,接着道,“虽说我跟那位苏家老家主只能算作是萍水相逢,可性情相近,算是有些志同道合,何况我早就被携卷了进去,过去是必须要过去一趟的,不过不一定出手便是,何况很有可能就算是我想要出手,也未必有机会跟实力。”
朱红深以为然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楚天无奈摇了摇头,“今儿只能做一次古道热肠的人了。”
朱红自顾偷着乐呵。
对于大秦王朝国祚根邸,楚天早已从东玄大帝那儿有了些了解,之所以能立国,可以说是一路从红如胭脂的鲜血中趟过来的,每一个王朝建立,都离不开血流成河,这不假,可如潇湘苏家这般清韵中流砥柱的武道氏族,不该遭此大难。
楚天并未直接前往苏家府邸所在地,挑了一家东北角的酒楼息站,打算休息一天再做打算,酒楼息站来往人群很多,多是一些散武修士,潇湘城中的武道修士有些奇怪,跟寻常的城池也不同,除了苏家之外,并未有其他规模庞大的武道氏族,都是以苏家为中心,各个小型势力泾渭分明,暗地里也有明争暗斗,不过却多是人争一口气,极少有那种后背捅刀子,往死里整人的那种,城池以南北中轴线为界,有两个联盟,联盟成员有一些算得上武道氏族的家族,有散武修士集结而成的佣兵团伙,也有那些习惯独来独往的武道游侠,两个联盟每年都会以魂武神桥两境的年轻弟子代表举行一场武道大比,以此来督促砥砺后辈子弟,胜出者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至于苏家,并不会管理城池中的事物,反而像是一种精神上的信仰,平衡着城池中的那股胭脂气跟杀伐气,使得潇湘城武道修士不至于胭脂气太重,失去对武道攀登的脊梁骨,也不至于戾气杀气太深,发生打家劫舍的喋血惨事,这在武道为尊,弱肉强食的玄灵大陆,可谓是独树一帜,匪夷所思了。
只是眼下,虽说苏家隐蔽的很好,依旧有些只言片语流传出来,使得潇湘城比以往多了一份义愤填膺的怒意,但是苏家没有话传出来,潇湘城这些武道修士也多是遥遥观望,等着隐匿在暗地里的风雨暗流。
潇湘苏家,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抚慰着方圆数千里武道修士,那些个散武修士,对苏家感恩戴德,以楚家外族子弟自居,理所当然,何况苏家家主曾亲自开设苏园,同意心性资质过关的外族人进入苏园学习苏家武道传承,可不更是深得人心,东玄州不知多少亿万里,可曾有一家一族一宗一门,能做到如此?
楚天跟朱红两人要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后,一大一小对坐在蒲团上,一起嘀嘀咕咕复盘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谓,在两人中间,出现了一张灵纹汇聚而成的棋盘,楚天不时指指点点,虽说楚天眼下下棋的功夫不怎么样,可难得用心梳理推演,再加上武魂法相所致,已经能梳理出一条条纵横相错的脉络。
朱红耐着性子跟楚天有样学样,过了大半柱香,终于就要枯燥乏味死了,关键是她不愿意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头疼,索性站起身,一个蹦跳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翻身,好不自在。
楚天终于收敛心神,随手一拂,眼前星罗棋盘消失不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