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众矢之的,说难听些,楚小友你的武道境界太低了些,能保证自身安危已极为不易,再想稳固山水气运,恐怕有心无力,我说这些,并非危言耸听。”
满头白发的老人目光凝重盯着眼前年轻人,楚天脸上毫无变化,好像只是一味认真聆听老夫子讲道的弟子,让老人微微皱眉,心中惊诧。
楚天笑道,“既然老家主已经跟小子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遮遮掩掩,在这之前我早就猜测过一些,只是现如今亲耳听老家主说这些,是有点吃惊,但还不至于如何惊惧悚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家主可记得我先前说过,在寻龙望气一事上,楚某有些独到见解,苏家气运还未到枯竭的时候,再说了,他南青沈家和那位大秦君主是吃荤的,老家主就没想过除了那位玄煌大帝顾忌一些天道规矩,不敢随意大动手脚,以苏家现在表现的底蕴,为何能安然拖延到现在?我那位山上高人的半个师父,当年指点我寻龙谶纬之术时,曾提及过一些大秦王朝最上层的风云,虽说只是酒后醉言,不过好歹也有几分真实,当年玄煌大帝为了摆脱成为他人手中棋子的命运,硬生生撕毁了条约,如今他想要以另外一条路让武道百尺竿头,当初那位扶持他的纵横谶纬之人,早已留下了相应的对策,可以说在苏家背后,还有另外一层无形的力量,只是老家主你自己身在局中,没有觉察而已。凭借当初那只言片语,我不敢说现如今大秦王朝人心如何,武道气运是否有所动摇,但是天时地利人和,绝对不如二百年前的建国之初,再加上京畿之中的风云变幻,天上的那层规矩,想要对苏家下死手,难免会有捉襟见肘。据我说知,青云阁那位阁主,前不久还跟大秦王朝的那位话语人大战了一场,可见一个青云阁的意见,就让大秦王朝那位有些疲于应付,谁知道王朝之中七十二正统宗门,都是什么想法,有什么动静,再有我来的路上,遇到过一人挡住了沈家家主对我的出手。东海之滨东玄大
帝所留下白泽秘境逐渐现世,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大秦京畿,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会为此事前来,这可是涉及那位玄煌大帝的武道根本,比起苏家文运的分量只重不轻,如果他玄煌大帝真敢在咱们这边破釜沉舟,我不信苏家背地里没有人会横空出世,别忘了,现如今可是那位玄煌大帝在明,真的不惜代价,一旦踢到铁板上,就是这片天地的老天爷,指不定也会伤筋动骨。”
楚天说道大秦王朝最上层风云几字时,苏卿已是心神骇然,眼下更是心神惊悸,“我小小一个苏家,原本以为只是被京畿那位盯上的板上鱼肉,这其中竟是如此犬牙交错?”
老人蓦然叹息道,“武道武道,难道真的只有从血河淌出来这一条登高的道路?”
楚天平淡道,“至少这是一条最近也是最公认的道路。都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邹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只是最本质上还是被曲解太多,可人心自古就是如此,能安乐享受,谁愿意遭受风吹日嗮的苦头,凡夫俗子尚且如此,何况高高在上的山上人,站得越高,想要的就越多,这是人心不足,拳头够硬,遇见了想要的东西,能一拳就拿到手,谁愿意动嘴皮子讲道理?这是上古文武殊途,文风逐渐没落的根本所在。”
楚天轻声自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到底,并不是老天不仁义,将万物看做丢掉的草狗一样,而是天地无所谓不仁,无所谓仁,不过是一视同仁,任其发展而已。”
楚天突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空杯,看向那一泓清泉,“不过天地万物,尤其是人,生来便有七情欲,只是人心不平,很容易在某条线上放大而已,便有了一样米养百样人,说句老家主不喜听的,即便是文运傍身,以文运入武道,不也是有那么多的相悖言论,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撞南墙不回头’,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更有意思的‘君子不争,当仁不让’,要是换成是我站在那位玄煌大帝的高位,或许也会跟他一般,先不说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退一万步来讲,谁不想真正登顶武道,只是即便是高如玄煌大帝,前半段走的太过顺风顺水,武道是高,但境界真不咋滴。”
白发老人面容古怪,实在想不到,或者说是不敢想象,一个魂武九境的后辈,竟敢妄自评论大秦王朝武道第一人?老人很快会心一笑,“你这小子,看来这千
万里山河没白走,竟走出来这么些歪理来。”
楚天哈哈笑道,“这是自然,既然受了苦,遭了罪,可万万没有让这份苦难白遭的道理。”
老人跟着哈哈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楚天看老人眉眼总算舒缓几分,微笑道,“剩下的问题,是不是老家主只担心我能不能承受的住那份文运反扑了?”
老人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就算你先前说的都是真的,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武道修士都清楚,文武殊途,就像是水火不容,哪怕你能够以文运独辟蹊径,寻到那一分破境契机,可毕竟只是他山之石的手段,以文运脉络梳理自身武道根本,并非是融文运武运为一身,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比随意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