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囚笼内,楚天无奈摇了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人杰,后者见楚天向自己看来,跟着无奈一笑。
楚天便环顾四周,以前听青儿那丫头跟自己说那些上界天的山河大川,古迹传闻,就听说过一句什么‘三千弱水河,芦花定沉底’的说法,后来自己翻看志怪堪舆典籍的时候,更是看过一些记载,说是‘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称弱水’,而那座昆仑大山,据说更是上古之时天地之中的龙脉之祖,眼前这个守卫积雨秘境的白发男子,既然敢给自己的武道神通取名‘弱水囚笼’,绝对不会简单了才是。
跟楚天不同,张人杰虽说也是一头雾水,以往从未见识过这位大统领的真正实力,但是对于大统领的脾气性情还是比较了解的,便在方圆十数丈的囚笼空间内来来回回闲逛,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时还屈指轻轻叩击,或者双指掐诀,以山水堪舆之法寻找出路,楚天发现随着张人杰在空间中来回走动,原本如静水慢流的水幕囚笼,很快就变幻起来,还有细微如小虫摩挲丝棉的沙沙声响,而且在水幕之中,有一道道细腻纹路,缓缓流淌。
约么小半柱香光景,张人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无语的摇头,称赞道:“不愧是咱们大秦王朝水法第一人,出神入化,境界通神了。”
楚天深以为然的跟着点头。
管那白发男子看不看得见,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些的好,如今楚天早就明白了,人生漫漫路,想要永远维持所谓的赤子之心,心路上的赤城,绝对不是单纯的纯粹,需知那些流传千古的老话,水至清而无鱼,是很有道理的。
约么捕捉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楚天便学着张人杰以灵纹师的手段,慢慢抽丝剥茧,推演弱水囚笼的灵韵运转脉络。
张人杰眼睛一亮,啧啧道:“
没看出来,殷师弟还是个隐匿这么深的灵纹师?厉害厉害。”
楚天呵呵一笑:“张师兄真会开玩笑,我这点小把戏,也就是闲来无事拿出来晒晒太阳。”
楚天问道:“张师兄就这样坐着?”
张人杰一脸的天经地义,“不然呢?统领大人又没说多长时间出去,不着急,先等着看看。”
楚天竖起大拇指,笑道:“这水运法则很是精妙,置身其中本就是很大的福缘,张师兄大气啊。”
张人杰笑道:“确实,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静极思动,在这之前,还是得沉得住气才行。”
……
……
与此同时,庭院内水幕囚笼别处,大概也都是三两人被困在一起的光景,只不过每一处小天地内的情景都不尽相同。
在一座水幕小天地内,两人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同时意动,直接向对方轰然撞去。
在他们看来,既然被那位统领大人困在一起,想要出去,唯有胜出对方才有机会,况且以他们对那位统领大人的了解,以往没少出现这种情况。
只不过让两人绝望的是,在他们祭出本命灵宝冲向对方的同时,还不等他们撞在一起,水幕空间便泛起一阵阵恐怖的涟漪,如无形的水刃,朝两人疯狂袭杀而来,那些水刃就像是排列在一起的漩涡一样,将空间撕裂出道道裂痕。
最后两人根本就没机会交手,便被那些水刃漩涡搞的狼狈不堪,一人更是被卷入漩涡之中,狂喷鲜血,至于另一人,哪怕修为达到了丹河后期,还是水法武道修士,依旧寸寸败落,估摸着不到小半柱香,跟另外那人一样,至少也得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另外一处,一名金伐本源的武道修士,运转灵诀后,全身都好似披挂上了一层黄金铠甲,光华流转,恍若天神下凡,他看了另外那名困在一起的年轻人一眼,直接
大踏步向水幕撞去,很快整个身体便如泥牛入海,荡漾起一阵金色涟漪,消失不见。
另外那名年轻人见状,皱了皱眉,迟疑片刻,同样依葫芦画瓢,向水幕一撞而去。
再一处水幕空间,三人各自站在一处,一人神色淡漠,一人神色阴沉,一人紧皱着眉头,不过三人都是仔细盯着眼前的水幕涟漪,一番交流后,三人同时出手,以最强大的武道术法,想要将眼前水幕直接撕裂开来,只是下一刻三人便同时倒飞出去,在空中狂吐鲜血。
很显然,那位白发男子营造的这份领域小天地,绝非丹河境的武道修士强行抗衡。
还有水幕空间中,两人配合堪称完美,一人跟楚天一般慢慢推演水韵脉络的运转,另外一人将那些水韵脉络以自身灵韵禁锢起来,想要以此打造出一道走出此方天地的门户,只可惜凭借两人的实力,显然有些捉襟见肘,难以将那些推演剥离清楚的脉络长时间禁锢下来,最后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楚天两人所在的水幕空间内,张人杰终于站起身,问道:“有没有办法?”
楚天摇头道,“办法是有,只是凭借咱们眼下的武道修为,行不通。”
张人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