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诧异的眼神里用双手掰断了青砖,一半扔地上,另一半在手里用力的揉搓着,青砖灰顺着他手缝唰唰的往下落。
“老太太,我看你年纪大,又是街办批的五保户,我家那玻璃您就甭赔了,但是好话我只说一遍……”
“要是你想你那耷拉孙安安生生的活着,就甭搁我面前显摆能耐,您别舒坦了自己,把罪全遭你孙子头上。”
聋老太太经历过前朝和伪政府那段黑色时期,也是经过风浪的,搁她年轻时像刘光天这样在她面前耍混不吝的保准活不过三天,可现在……
她一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没几年活头了,晚年就想有个人伺候,多吃几顿好的,刘光天这明显就是逮着她七寸来的,要断她享口福的路。
你们膈应我,我就拿傻住出气,投鼠忌器下,聋老太太咧着没几颗牙的嘴笑了,
“行,我之前倒是看岔眼了,你比你大哥有出息,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不然老婆子一头撞死在你家门上,让你这辈子翻不了身信吗?”
“得,你们也管好傻柱,就这一次,下次我就不留手了,保准给他长个记性。”
刘光天把一把青砖渣子撒在地上,一大妈脸色难看,她左右看着,一时不知说什么。
“老太太,还有事儿?”
“没了,把门带上就行……”
聋老太太话音未落,刘光天哐哐两拳把实木门打了个对穿,一大妈惊吓的抱住了头,老聋子缺牙的嘴唇也在剧烈颤抖。
“年纪大了,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满面愠色的二大爷。
刘光天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说话也没刻意避着他。
这可是试探自己便宜老子对自己态度的好机会,也决定了以后得相处方式。
二大爷小眼睛瞪得滚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终长叹一声,
“套子下好了?”
“嗯,城墙拐角那片野坟,据说有兔子。”
“有就有,没有就算了,你现在有活干,正事要紧。”
刘光天有些捉摸不透二大爷的心理,他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玻璃渣问道:
“这……”
“你妈熬着浆糊呢,你去三大爷家借几张报纸,先把窗户糊上,甭耽误睡觉,风大。”
“那傻柱怎么处理?一大爷找你麻烦没?”
“他找我?没准明天我还找他呢,去借报纸吧,天不早了。”
二大爷摆摆手,刘光天去前院借了报纸,回来塞到刘光福怀里就进了屋子,他明天一大早要去货站下货。
后院彻底没动静后,一大妈才给老太太告辞离开,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小声嘀咕着:
“刘家那小崽子藏的够深,心也够狠,傻柱子不是他对手,我得找傻柱子说道说道……”
四合院,一夜无话。
红星医院,外科楼一层病房。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的右小腿应力性骨折,已经上了夹板打了石膏,医生叮嘱好好休养,基本留不下后遗症。
“一大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易中海坐在床边,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左臂上肿胀的手印,那乌青色甚是扎眼。
“柱子,一个巴掌拍不响,今儿这事你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行让他道个歉赔个医药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