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我在车间里那是出了名的事儿少,平常和同事间闲聊的也不多……”
“呵呵,易师傅啊,易师傅,你这运气也是不错,我今儿一开门就看到这信封飘下来,八成是个高个子顺着上门缝塞进来的,得亏王秘书请假一天,要不然……”
“这举报信内容传播出去,那你日子可不好过喽。”
“杨厂长,您能告诉我是谁举报的吗?举报我哪方面的问题?”
“不行,保护举报人信息这是原则性问题,还有这上面的内容就有些……触目惊心啊……”
“杨厂长我……”
“易师傅不要着急解释……”
杨厂长意味深长的眨眨眼睛说道: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您可得让身边老人晚年过的舒坦些,少些烦心事。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去忙吧。”
“杨厂长您能……”
“就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些材料需要看,你自便。”
看到杨厂长把举报信对折后丢进身后挂锁的抽屉里,易中海这才轻哎一声,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后退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合上门。
“如果举报信属实,这老东西还真是个腌臜玩意儿,以后得保持距离。”
杨厂长冲杯浓茶,打起精神翻看着厚厚的材料。
易中海下楼后,才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杨厂长会帮他压住昨天全院会议的余波,处罚傻柱也能辅助绝大部分人的嘴,可这以后肯定是带不了饭盒,那贾家五张嘴怎么办?
易中海心事重重的回到车间,郭大撇子指挥两个学徒抬了一木箱粗工胚给他,
“易师傅,这是您今儿的工作量,郭主任安排的。”
“放那就行了。”
易中海接过图纸,仔细的阅读工件参数,两个学徒不敢打扰,迅速离开忙别的活儿去了。
易中海是七车间的台柱子,守着工作台搓工件就把九十九元工资挣了,他俩可是车间的小蚂蚁,眼里得有活,手上不能停。
不远处的秦淮如虽然心急易中海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自家的饭盒还有没有着落,可注意到易中海脸色很差,犹豫再三还是转头继续磨着铁棒。
哎,一家五口,就靠秦淮如磨铁棒勉强度日。
许大茂心神不宁的熬到下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易中海身后仍然跟着秦、吕、张三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厂门,不由心中暗叹,中海威武!
举报不成,换条思路恶心这老毕登。
咦,远方走来一意气风发的胖子,身后乌泱泱一堆人跟着,压迫感很强。
【这谁啊?派头这么足?】
眼一眯,嚯,这不是二大爷吗?
“二大爷!这儿呢!”
“大茂啊……”
二大爷微微颔首,走近时小声的提醒道:
“在院里叫我二大爷,这在厂里嘛,公共场合你得叫我一声……”
“刘组长,下次注意点就行。”
“刘组长?”
“哎,这就对喽,大茂走着。”
“哎,二大爷您先请。”
……
四合院,中院。
傻柱坐在自家门墩儿上,眼神忧郁的盯着垂花门,旁边台阶上坐着同样蔫吧的阎解成。
一点风吹草动,俩人都打起精神瞄着来人,
“哟,傻柱啊,吃了吗?”
一个轧钢厂上班的邻居进中院,见到此景赶紧打个招呼。
“吃不吃关你什么事,赶紧回家吃饭去,你媳妇棒子面糊糊都熬好了,快点走,别碍我的事。”
“合着是我问的多余?还是你俩光棍有毛病!饭点不吃饭蹲那膈应人!”
邻居讥讽一句快步走进东跨屋。
被傻柱连累,也遭了白眼的阎解成不高兴了,二十啷当岁正是好面子的时候,于是大手一伸问道:
“傻柱,你确定能把窝头还我?”
“嗨,不就一窝头嘛,等着!”
“你嘴是真硬,一天没吃饭还搁这儿逞能,一会儿还不了我窝头,我就……”
“阎解成一破窝头至于吗?絮絮叨叨的烦不烦?!”
“啊对,我烦行了吧,那你有窝头吗?”
“我没有啊!怎么着吧!不行爷们一会拉出来还给你!”
“嘿,耍无赖是吧!傻柱,我看你一天没吃饭,好心分你窝头还成罪过了?”
“那是你应该,柱爷这一十二元钱是好挣的?明儿给三大妈说,带点咸菜来配着!”
“嘿傻柱,你屁股蛋子黑脸还挺白啊?想吃窝头咸菜可以,你给钱啊!”
“我给你大爷,没钱。”
“……”
俩没吃饱饭的闲汉说着闲话,一大妈听到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