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在公司一连几天都无事发生,仿佛那天的无妄卦,只是我眼花了一般。
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李思涵和吴思琪各给我拨过几个电话,当然,我一个也没接,反手直接拉黑了,两个一起拉黑的。
我不想和前者扯上任何关系,倒不是怕她,我是怕她妹,更怕符文,至于后者嘛,她要死要活与我何干?
想都不用想,必是那钱满江没斗过古阳,一个连名讳都要冒充的家伙,能有多少能耐,吴思琪又不是个傻子,搞不懂她是怎么能相信这家伙的。
钱满江,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家伙贪财得很,也不多想想这钱有没有命赚。
他们吴家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与我毫不相干,我过好我美滋滋的小日子就够了。
可惜,我刚洗完澡钻进符文的被窝,还想着今晚能不能有点进展的时候,杨斌就打电话来了。
第一个电话我没接,可紧接着他又打了过来,符文在被子中踢了我一下,我也只能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天乐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在忙吗?”
“斌哥,刚才不太方便接电话。”
“哦?是不方便接还是不想接?”
你特么,知道我不想接还要打?我连顺着网线打他一顿的心都有了。
“哪里哪里,斌哥说笑了,确实是不方便接。”
“吴家那小丫头想请你吃顿饭,求到我这里来了,你看方不方便?”
“咳咳,斌哥,这件事你知道的,恐怕不是很方便。”
“坦白说吧,这件事如果能拒绝,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可以的话,你还是见她一面吧。”
“那你还问我方不方便?”
……
看来吴思琪的能量很大啊,让杨斌都招架不住了,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我觉得厌恶。
她当时态度的急转直下,可不是装出来的,我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帮她,她给我玩过河拆桥的那一出。
最终的宴会位置选在了乐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聊事就聊事,我绝不会欠她的人情,哪怕只是一顿饭。
第二天符文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与我出席,她早早就把我拉来了乐宴,快半个小时后吴思琪和杨斌才姗姗赶来。
我也不知符文为何如此积极,很明显这个点的星城很堵,他们晚一些也很正常,白耽误了半个小时。
吴思琪又换上了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惜,现在的我并不吃这一套。
他们落座后我并未招呼服务生直接上菜,而是礼貌地保持微笑说道:“吴小姐现在有了那地肺山的阴阳先生,又何必还非要来见贫道呢,贫道学艺不精,难堪此大任。”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泣不成声地说道:“天乐,那古阳不知从何得到了我来星城找你的消息,在半路上安排徒弟扰乱了我的思绪,是我鬼迷心窍了,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钱满江是古阳的徒弟?那吴家这手引狼入室可算是玩明白了。
不过她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真不忍心直接拒绝她,需要想个合适的由头。
吴思琪见我不说话,继续淌着眼泪,哽咽着说道:“天乐,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出手救吴家,这次报酬你自己提,只要我能答应的我都会答应你。”
其实我刚想开个她无法接受的价格让她死心的,可直接被她这句话给堵死了,她都这么说了,若是我还开出一个天价,岂不是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符文身体坐直了一些,对吴思琪礼貌地微笑道:“吴小姐你好,我叫符文,也是天乐的妻子,请你不要当着一位妻子的面如此称呼我的男人,这样容易引起我的误会,至于你说的对不起、原谅之类的,我觉得更是无稽之谈,生意嘛,哪有谁对不起谁,无非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我们受邀赴宴,却等了半个小时,吴小姐你真的足够重视我们吗?”
不愧是符文,果然够聪明,两句话就把锅重新扔给了吴思琪,带她来可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吴思琪再次泪眼婆娑地看向我,语气恳求地说道:“龙先生,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帮我卜一卦。”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恰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随身带了铜钱。
随着铜钱再次洒下,但这一次,却不是替她算卦,而是替我自己。
看着眼前的卦象,我暗道一声:果然!
抬头看向吴思琪,她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一卦不是替吴小姐卜的,而是给我自己的,天雷无妄,大凶卦,宜守正,不宜往,否则我身边的人会遭受无妄之灾,你明白了吗?”
“咳咳!”杨斌咳嗽一声,目光同样落向吴思琪,有些为难地说道:“吴小姐,你看,这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吴思琪看着桌上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