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茯不解地问。
“你还敢问我发生了什么？你是故意的吧？”赵夭夭满脸怒容，拿起文件用力摔到她的脚下，“这根本就不是建议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高管们会来，所以故意……故意搞出这东西，害我被季总批了一顿？”
鸦雀无声中，宁茯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拍掉上面的灰尘，才抬起头，不慌不忙道：“赵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里面装的是建议书了？”
“你……”赵夭夭涨红着脸，怒视着她，“你明明说你要去跟季总汇报工作的！”
“我确实是这么说，”宁茯看着手上的文件夹，“但这里面的确不是建议书，建议书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没想到被你一下子抢走了，我本来是想喊住你的，可……”
她抬眼，一脸无辜：“你没等我说完就走了。”
“你胡说！”
“赵姐，办公室里有监控，如果你记不清楚，可以调出来看看。”宁茯好心地提醒。
“你，”赵夭夭“你”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气势汹汹地吼出一句，“那你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简直不知廉耻！”
“这是我业余时间接的外快，帮海外出版社翻译小说，原本是打算下班带回家完成的，”宁茯似是疑惑，语气认真地发问，“怎么了？这有问题吗？难道公司有规定，在业余时间不准接外快？”
赵夭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赵姐，你实在是太热心肠了。”
宁茯微微一笑：“谢了啊。”
赵夭夭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简直要七窍生烟。但似乎自知理亏，她极力压下怒火。
片刻后，她平复了情绪，狠瞪宁茯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正竖着耳朵偷听的同事迅速各归其位。
孟嫣然背对着赵夭夭，悄悄竖起大拇指。
*
半个小时后，外卖到了。但MAE集团内部有着严格的管理规定，外卖和快递只能送到一楼前台。
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宁茯请他稍等，起身下楼去取外卖。
她来到电梯间时，刚好有一趟电梯停在本层，门刚开始闭合。
“请等一下！”
宁茯赶快小跑上前，在电梯门彻底关闭前摁下按键。
电梯门重新打开。
甫一抬头，里面的两人停止了交谈，同时看向她。
宁茯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年轻男人只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严密扣紧，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子却卷到上臂的中间，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西装外套随意挎在臂弯里。
清冷禁欲又不羁的矛盾气质达到极致。
他缓缓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灯光过分明亮，光线细致地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轮廓，明暗的交界线处，下颌线条分明，带出几分冷冽锐利之感。
那是一张只看一眼，便再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脸。
宁茯的目光稍稍往下移，看到了他胸前别着的工作牌。
MAE集团
CEO 时淮之
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刚刚她和孟嫣然八卦话题中的大BOSS，时淮之。
另外一位则是她的顶头上司，MAE翻译部的负责人季与恒。
没想到就是乘个电梯，就遇到了大BOSS。
宁茯反应迅速，立马松开了按键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打算等下一趟的电梯。
季与恒却在里面按住按键，亲切地招呼她：“没关系，宁助理，一起吧。”
上司发话，也不好拒绝。
宁茯挣扎一番，只能硬着头皮走进电梯：“季总，”再扫一眼工作牌，“时……总好。”
时淮之微点了下头，视线转向季与恒：“季总，这是你的手下？”
“是，时总，这是我们部门的宁助理，宁茯。宁助理的工作能力很出色，目前我们正在进行测试的AI-同声传译项目，就是以她为学习样本。”季与恒和颜悦色，毫不掩饰对她的夸赞。
“原来是季总的得力干将。”时淮之淡笑了下。
原以为话题会到此结束，但这位年轻总裁似乎对她颇感兴趣，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宁助理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光影摇曳下，他眼底的笑意似乎柔和不少，但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宁茯勉力挤出微笑：“时总，是A外大。”
时淮之接着提问：“哦？是通过校招进来的吗？”
“……不是，我原本是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但后来那家公司被集团收购了，业务整合后，我才被调到集团总部。”
“哦？那还真巧合。”时淮之眉梢一挑。
巧合？一点也不巧。宁茯微笑着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