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铭,你现在立马就给我滚回来。”
通话在傅筠鸿那头被强制性结束。
他一路极速行驶到主宅,半点都没有耽搁。
进大门之前,还刻意看了一眼主宅。知道对于他这样的身份,这地方住进来容易,留下来难。
书房门是没有关的,傅筠鸿也在等他。
门落锁那一刻,傅斯铭看见他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眼中的熊熊怒火在燃烧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跪下。”
傅斯铭不敢有一丝一毫反抗,听话地跪下了。
“你说说看错在哪里了?”傅筠鸿还想给他一个机会,皮笑肉不笑地在问他。
“我不该拿集团利益做牺牲。”
傅筠鸿似乎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手里的皮鞭子已经展开来。“还有呢?”
“没有了。”
下一秒,鞭子就这么挥在傅斯铭身上。
他甚至连叫都不敢叫。
很少人知道,傅斯铭管教孩子的方式,就是给一顿鞭子,等将人打到皮开肉绽之时,甚至可以说将人一身傲骨打碎后。
傅筠鸿脸上气得微微扭曲,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问你话,还有什么?”
“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傅斯铭还在继续咬牙强撑着。
又是一皮鞭,重重打在他身上。这样的皮鞭虽然打在身上很疼,却不怎么会留下疤痕。
这就是傅筠鸿的高明之处,既惩罚了人,又让人长了教训。
“你错就错在,不该联合外人想搞垮傅家,你忘了你身上留着的也是傅家人的血。”说完,见惩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傅筠鸿正准备收起鞭子。
因为痛,傅斯铭喘着粗气,咬住腮帮子。
他也总算爆发出来:“你又何时把我当成傅家人看过,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很少人知道我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会恨,我身上为什么会流着一半傅家人的血。”
这话彻底将傅筠鸿激怒,接着是皮鞭落下的声音,直到他打累了。
再次抬眼之际,傅斯铭彻底晕倒在书房。
他依旧临危不乱地叫来了家庭医生,仔细给傅斯铭处理了伤口,才将人放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傅斯铭,是被傅家人送回来,文鸢发现他全身伤痕累累。
“斯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眼里已经蓄满泪水,连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傅筠鸿。”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文鸢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我去找他。”
“别去,我怕他下一个打的是你。”傅斯铭吃痛一声。现在的他极其虚弱,他甚至觉得说话声音大一点,都在牵扯着身上的伤口。
“好好好,我不去。你躺着休息就是了。”
关上房门那一刻,文鸢一个人忍不住啜泣,偷偷躲着角落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傅筠鸿一般是不会动手打人的,这样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一旦动起手来,一定是下了狠手。
文鸢在屋里,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还是决定拨出那个电话,“是我。”
“什么事?”傅初霁今天刚把傅筠鸿打发走,此刻不想和任何与他相关的事情扯上关系。包括他的女人。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我决定要和斯铭回美国。”这也是文鸢唯一能替傅斯铭做的决定。
“那里本来就是你们该呆的地方,回去也好。”傅初霁对这个结果,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这是他一早就料想到的。
“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我们母子俩,也能多给我们一些钱。”文鸢甚至觉得,这钱越多越好,多到能让她们母子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钱的事情都是小事。”
电话挂断那一刻,他的眼神看向远方,忽地笑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很好。
下午两点整,梁洛一和丁梨两人来到商场丁梨从上车那一刻起就默默,让梁洛一不免很好奇她现在的真实心理状态。
侧眸看她,眼底泛出细微波澜。
“丁梨,你是真的想出来逛街吗?你和慕朝的事情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吗?”
她是女人,所以懂女人。梁洛一甚至觉得她在强撑,只是在外人面前故作坚强。
“洛一,其实我闹这一出也不是非离婚不可,但我就是暂时不想生娃,这是我的底线。他怎么也不肯退让,平时他什么都依着我,这次出来有两天了,也一直没和我联系。”
丁梨说出这段话,才觉得身心舒畅不少。看来她的心理医生说得没错,必要的倾诉也是必要的。
梁洛一虽然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可并不清楚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冷静问出:“你们有好好坐下来,冷静谈过生孩子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