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掌上明珠,若能和她亲昵,以后谁也不敢小看了她,愈加膨胀的虚荣心,让她梗着脖子说道:“肯定受伤了,还伤的不轻呢。”
如意一下就急红了眼,难怪许久没见过庆王,原来受伤了!
正巧靖国公夫人与灵阳公主一并走了过来,如意拉过苏靖荷:“我去和灵阳说会话。”
说完,跑过去拉了灵阳,二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神情倒是丰富。
张氏来得晚些,见着苏靖荷,倒很是热络地拉着说了会儿话,“你舅舅总要我接了你倒靖国公府来,他是心心念念这你的。”
苏靖荷笑笑:“谢舅舅挂心,下月就是老祖宗寿辰了,靖荷也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恩,有孝心是好事。”张氏拉过手边的何雅,“又没规矩了,可记得叫人!”
何雅再见苏靖荷,没有起先的热情,只恭敬叫了表姐,而后微微撇开脸,这丫头心里的别扭还没过去呢。
正好有丫头过来说戏曲要开场了,大家才是从花园过去。论资排辈,上座的自然是静安长公主,往下两边分别是郡王妃、成王妃和灵阳公主。
苏靖荷坐在挨着楼台的角落,倒也也没注意,见大家都认真听戏,她倒是兴致缺缺,比起戏曲,她倒更喜欢看些话本子。
正百无聊赖,却瞥见斜对面的位置上,何雅小小的身影溜下座位,往后边园子里跑开,她身侧的张氏却正和郡王妃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
苏靖荷索性也离了位子,跟着何雅往后院去,也正好透透气。
哪知道小丫头的身影一溜烟跑开,不一会儿就没影了,苏靖荷不禁有些担忧,四下张望,不知不觉转过了几重回廊,没瞧见雅儿,倒是假山后迎面撞上一人。
这一撞直接给人弹到地上,捂着撞得生疼的鼻头,臀间正好坐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更是一声惨叫,疼得眼泪满眶。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走个路都能被撞。
苏靖荷抚上臀侧,待见到来人,眉头不觉皱起:“怎么又是你!”
她以为不会再见,却总是能相遇。
周辰景亦想不到会遇上苏靖荷,看着她娇小的身子被自己结实一撞瘫坐在地,一手捂着鼻头,一手捂着臀侧,狼狈得有些发笑。
“地上不凉吗,起来吧。”周晨景伸手想去拉她,苏靖荷却倔强地自己爬起,在外人面前这番模样已是丢脸,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男人!想起这个,她的手从臀间挪开,脸烧的火红。
“摔疼了哪里?”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靖荷尴尬咳了咳,勉强道:“没没事,不疼。”
看着她眉头皱成一团,小脸都扭曲了,不可能不疼,想着应该是地方难以启齿,周辰景也不好再问,两人迎面站着,倒有些尴尬。
等等,周辰景打量了苏靖荷,鹅黄长裙,裙角点点梅花,头上一只碧玉簪子,刚刚假山后丫头和小厮形容的人,和眼前的苏靖荷竟是一模一样!
这丫头,怎么总被人算计!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一直跟着我的吧”苏靖荷不知周辰景的心思,只是看他打量了自己,遂忍不住多想,愈想愈觉着害怕,从她回京到现在,总莫名其妙碰见这人,也太巧合了。
这话确实逗人,周辰景抿着唇,看着苏靖荷一脸戒备,遂背着手站直说着:“姑娘未免想的太多。”
是她想太多了么?也是,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遂放心了下来,不过他出现在郡王府倒是稀奇,想了想,终是恍悟:“你是跟着灵阳公主过来的?”
周辰景才点头,苏靖荷更是打量起他来,脑海转过几个念想,才道:“你你是公主跟前的太监?”
周辰景一噎,眉头微蹙,却没有说话。
当他是默认了,苏靖荷便轻松起来,“早说嘛,在寺院里也不用处处防备你了。宫里不是到处宫女么,怎么之前性子还这么腼腆,不过太监身手竟有这么好的?”
苏靖荷絮絮叨叨说着,胳膊却突地被拽过,整个人摔到周辰景怀中,待她回神,才看见周辰景手中接过一只白羽箭。
这样的姿势难免有些暧昧,但想着是个太监,便也释然。
“你居然能接的住我的白羽箭?”远远跑来不过七八岁的孩童,眉宇有几分神似谢玉。
周晨景却是一把折断羽箭:“这么玩很危险,今日是我能接住你的箭,明日呢?可知会伤人!”
这举动惹怒了孩子,扯了嗓子喊人来,苏靖荷赶忙推开周辰景:“你赶紧走,这可是郡王府的小祖宗,公主来了也护不了你。”
“你呢?”
“箭又不是我折断的,我只说不认得你就好。”苏靖荷回得理所当然。
“怎么回事?”回廊后清风朗月的声音传来,苏靖荷抬眼,却是看见谢玉缓步走来,下意思把周辰景护在了身后。
这举动,却是让周辰景心中一暖,十多年了,再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