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与院内略显陈旧的景致交织出一种别样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
走进院子,一张略显简陋却擦拭得还算干净的四方桌映入眼帘,它孤零零地摆在院子中央,仿佛是这个小小世界的审判台。桌子的正上方,一位年过半百、面容威严的大爷——易忠海,正端坐在一张特制的木椅上,他那略显发福的身躯在宽大的衣衫下显得格外庄重。他的身前,一个硕大的陶瓷茶缸静静地摆放着,偶尔飘出的茶香与周围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易忠海的两侧,分别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富贵,他们同样面前摆着茶缸,但神情却与易忠海的沉稳截然不同,刘海中带着几分好奇,而闫富贵则是一脸的愤怒与不甘。他们的眼神不时地扫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围坐在桌边的,是四合院里的二十多位住户,他们或站或坐,脸上写满了各异的情绪。有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人则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院子充满了嘈杂的议论声,就像是一群蜜蜂在寻找着蜜源。
就在这时,李浪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搭配着一条略显宽松的裤子,脚步轻快,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然而,当他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疑惑、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敌意。就像是一群饥饿的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只柔弱的绵羊。但李浪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他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轻轻剥开糖纸,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嘴里,开始慢慢地咀嚼起来。
“咕咕!”一阵细微的吞口水声在人群中悄然响起,那是对李浪手中奶糖的渴望与嫉妒。
“哼,这事八成就是他干的!否则,他怎么还有钱买奶糖吃?”一道尖锐而恶毒的妇人声突然响起,打破了院中的沉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贾张氏正半眯着眼睛,一脸阴毒地盯着李浪,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易忠海见状,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今天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讨论一件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灵,“我们院里出了个贼。”
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巨响仿佛是对院中所有人的警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浪的脸上,仿佛已经认定了李浪就是那个偷车轱辘的贼。“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我们必须把那个偷三大爷自行车轱辘的窃贼揪出来!”
这时,李浪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三大爷闫富贵的自行车轱辘被偷了。他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闫富贵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平时对谁都斤斤计较,如今他的自行车轱辘被偷,竟然要全院人来承担这份压力。
“我们院可是四九城四合院的文明标兵,从来都没发生过盗窃事件。”易忠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希望那个贼能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本着教育为主、救人治病的原则,这件事我们可以不深究。”
然而,易忠海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李浪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审视,仿佛已经认定了李浪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李浪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眉头一挑,迎着易忠海的目光大声说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偷的!”
说完,他两手交叉抱在胸前,针锋相对地与易忠海对视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仿佛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霎时间,整个四合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
众人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之前那个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胆小怕事的李家小子李浪,此刻竟然敢和四合院里素有威望的一大爷易中海当面顶嘴。
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李浪。李浪站在那里,虽然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勇气。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双眼愤怒地盯着李浪。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被自己随意拿捏的小子,今天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真是反了,反了!”易中海在心里怒吼着,双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李浪是迪特家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迪特家属在四合院里一直备受排挤与歧视,李浪更是经常受到各种无端的指责与谩骂。然而今天,他居然敢和自己这个四合院里的老大驳嘴,这让易中海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羞辱。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李浪,否则以后自己在四合院里说话还有谁会信服?但是,他也明白,说李浪是偷车贼并没有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