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道惊雷直击严诺的脑顶。
姚大居然知道严宽不是好人?
姚大不是父亲严焱的兵吗?难道他也认识严宽?
严诺立刻起身扶起了姚大,带着一些怒气道:
“姚大,我说了不要跪着说话,以后都不许跪!”
话音一顿,她语调瞬时温和下来:
“你倒是与我说说,为什么严宽不是好人?他为何要对我不利?”
姚大被严诺搀扶着起身,可依旧低垂着脑袋,含糊道:
“小人心里感激大小姐,不想大小姐被奸人所害。”
“小人听说,那个定安侯严宽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求大小姐一定不要去赴约。”
话说到这里,姚大就闭口不言了。
严诺故意继续道:
“如果你不说明缘由,我肯定是要去的。”
“严将军是权势滔天的定安侯,我得罪不起。”
“况且,他愿意请我喝茶,想必是有意与我交好,我既然要在京城里讨生活,那定然不能得罪他的。”
严诺这么说,无非就是引着姚大,把不能去的理由说下去。
可姚大不但不说理由,反而着急上火的跳脚了,着急道:
“小人是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就是不能去。”
“如果大小姐非要去,那就别怪小人得罪了!”
话音一落,姚大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帕子,把那帕子往严诺的口鼻处一捂。
严诺立时感到天旋地转。
她双手使劲扒拉着姚大捂住她口鼻的手,心里止不住的骂起姚大来。
这姚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直接对她动起了手!
姚大这是想药晕她,阻止她下午赴约吗?
严诺挣脱不开姚大的手,只觉着视线渐次模糊起来,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消散了。
就在她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恍惚中,瞧见腾空出现了几个黑影,一把制住了眼前的姚大。
就在严诺彻底昏厥之前,她软绵绵的道了句:
“不要伤害他。”
严诺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视线一晃,就瞧见了身边立着的花锦与云雀。
两人见严诺睁开了眼睛,立刻围了上来,花锦先着急的开了口:
“姑娘,你没事吧?可把我吓死了。”
“那个姚大是什么人啊?怎么敢直接在家里就对姑娘动手?咱们报官吧。”
云雀端来了一碗汤药,俯身对严诺说:
“姑娘,这是醒神汤,姚大给你用了迷魂散,你喝点醒神汤会恢复的快一些。”
严诺挪了挪身子,全身关节确实酸软,她努力撑着双臂起身,接过云雀手里的汤药,问道:
“现下几时了?”
云雀回道:
“我在屋里点了醒神香,姑娘就晕了一个时辰,现下午时才过三刻,姑娘可是担心赶不上申时赴约?”
严诺一口气喝完了醒神汤,接过花锦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道:
“这姚大可不就是为了让我无法赴约,才对我下的迷魂散。”
“他人呢?现下在哪里?”
云雀回道:
“姚大和他的媳妇现下都被绑在柴房里,姑娘可是要见他?”
严诺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没有刚才那般酸软了,便说道:
“你现下让云峰去找姚大,让云峰告诉姚大,说我已经去赴约了,再告诉他,我走之前留了话,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一家立刻离开严宅,说我不想再见到他。”
话音一顿,严诺拉住云雀的手臂,诚恳道:
“云雀,你就在暗处观察着姚大的反应,我想让姚大自己说出实话。”
云雀道了一声好,便出门按照严诺的吩咐做事了。
花锦见严诺没有吩咐她做事,耷拉着脑袋嘟囔道:
“姑娘什么事都不安排我做吗?是不是我特别没有用,办不好姑娘吩咐的事?”
严诺抬手拉起花锦的手,宠溺着道:
“你怎么会没有用呢?你是最有用的,因为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啊。”
“你快帮我揉揉肩膀,我这会儿浑身都酸软的很,最需要你帮我揉一揉,按一按。”
花锦一听需要自己揉按肩膀,立时就喜笑颜开起来,伸着双手就乐呵呵的帮严诺按摩起来。
一刻钟以后,云雀回来了。
云雀一踏进房门就道:
“姑娘,姚大一听说你已经去赴约了,就非常的激动。”
“吵着嚷着说定安侯严宽要害你,要云峰赶紧寻你回来。”
“姑娘,可要云峰好好审一审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