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疼疼疼疼!!!”
“兆哥!兆爸!爷爷!我叫你一声爷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大队晒场上今天前所未有的热闹。
一开始是只有长桥大队的四个小伙子被顾兆带过来训练。
后来是隔壁丰收大队同样被选拔进民兵队的两个小伙子也过来,憨憨地挠了挠头请求一起加入。
紧接着又是隔壁的五星大队,连兴大队……
一带二,二带三,也不知道是谁去通知的。
反正到最后,是直接一个公社的民兵队都给拉了过来训练,几乎占据了长桥大队大半个晒场。
甭管这些小伙子长相身材如何,如今一个个列成队,整齐地站在太阳底下,哼哼哈哈的握拳,肘击,扫堂腿,还是很有架势的。
晒场上原本聚在一起做鞋聊闲话的妇女同志们的话题都从陈家的那些事儿,从那些猪,转移到了面前这些大小伙子身上。
这些结了婚的妇女同志们的话题尺度可太大了。
“诶哟,这周家二小子屁股真翘诶,平时可看不出来。”
“翠花可真有福气,她男人这胸可真大啊,还能抖呢!我男人就不行。”
“大头啊,你这可不行啊,这才练多久,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啊!”
在这些妇女同志们的调笑和注视中,哪怕是平时最疏于训练的小伙子,此时也不得不臊红着脸,硬撑着。
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都是最要面子的年纪。
怎么能容忍自己比同龄人差,还是在妇女同志们面前,这一认输,都不需要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公社,以后都没脸找对象了!
哪怕是为了未来的对象,他们都得撑下来!
顾兆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他就是为了达成这个效果,才把这些人拉到晒场上来训练。
时间紧,任务重。
顾兆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让这些民兵,尤其是顾大头这几个的身手和敏锐度在短期内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这边,男人们在晒场上练得连棉袄都穿不了了,各个穿着单衣训练。
另一边,屋里的姜琴也没闲着。
早上运猪的时候,村里一群大人小孩都在围观。
于是,大人们就惊诧地发现,村里这群三岁到五岁的小孩,这些平时不着家,除了弄脏衣服啥也不会干的小孩,不光能指着那些猪“”得数出正确的数量。
还能根据周围村民说的每头猪大概有多重,再乘以之前那个小个子男人说的黑市肉价,算出每一头猪拉到黑市上能卖多少钱!
如果说,数数还有可能是日常生活中学会的。
那计算呢!平常生活中,谁会教给这群小孩乘法?
再一问,这群小孩竟然还会背乘法口诀表!!
瞬间,这群原本在各自父母爷奶眼中,暂时还只知道吃喝睡玩的小孩儿,突然就变得有学问了!!
“姜琴同志,我家娃说那个口诀表是你家一宝教的。”
“是啊,姜琴,我家小孩才四岁,竟然都会算一头猪卖多少钱了!她也说是你家一宝教的!”
一众望子成龙的新手父母们殷切地冲到姜琴跟前。
“姜同志,这些都是你教你们家一宝的吗?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家小孩啊?”
姜琴都惊呆了。
一听明白这些父母的来意,赶紧摆手:“我也就是随便教教,这些东西等孩子们上了育红班,老师都会教的……”
姜琴一开始会教顾鑫这些,也是因为闺女的心声,想要压一压顾鑫冲动莽撞的个性。
她要是不提前在家训练顾鑫坐下来好好学习认字的习惯。
她敢保证,哪怕是送到育红班去,顾鑫也绝对坐不住。
哪知姜琴这话一说完,那几个父母就立马反驳:“怎么会?育红班不是就教唱歌数数吗?还教算数?”
“啊?不教吗?”
姜琴和这些新手爸妈们面面相觑,双眼迷茫。
最后,还是黄翠喜在旁插了一句:“应该是姜琴老家江省那边的育红班教这些吧。”
哦对!
大家瞬间想起,姜琴是来自江省的知青啊!
江省可是大城市,大城市的育红班肯定也和他们生产队自己办的育红班不一样啊!
大家第一反应是羡慕:“不愧是大城市。”
紧接着,就是疑惑。
“育红班那个管知青不也是江省来的知青吗?他怎么也不教孩子们这些知识?”
他们来顾家之前,可都是仔细问过的。
那些送进育红班的孩子们顶多就是教个数数,再教唱几首歌,平常就是在玩儿,只要别出院子,老师根本就不管这些孩子玩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