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律见华直不高兴,顿时心中一紧,慌忙赔罪:
“华神医别生气,是我失言了。
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
说着,连忙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一碗猩红的狗血被下人小心翼翼地送了过来。
华直手指轻弹,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娴熟地沾上狗血,动作行云流水。
挥手间,七枚银针如同流星划过,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冯老爷子的眉心。
冯家众人屏息凝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丝声响会打扰到华直的施针。
突然,老爷子身体猛地一颤,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
随后,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爷爷,您终于醒了!”
冯飞鹏激动道。
老爷子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
“这位老者是?”
蒋光律连忙上前:
“外祖父,这位是镇南府的名医华直。
是紫妍特意请来,为您治病的。”
老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是华神医!
久仰大名,能得您相助,真是老朽三生有幸!”
说着,他转头看向钱紫妍:
“紫妍,好孩子,你如此费心,老头子我记在心里。
以后在冯家,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我做主,一定满足!”
钱紫妍闻言,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矜持:
“外祖父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您病得这么重,我这做小辈的又怎能袖手旁观?
反而是冯浩明一家,却一走了之,此刻都不在您身前尽孝。”
……
闻言,冯老爷子沉默不语,众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一旁的华直,却对着钱紫妍投去一道古怪的目光。
那眼神如同瓜田里的猹,闻到了浓浓的瓜香。
蒋光律察觉到华直的目光,疑惑问道:
“华神医,您为何这样看着我的未婚妻?
是她也生病了吗?”
华直回过神,沉吟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毕竟是医生,既然患者家属问了,便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咳咳……这位小友并未得病。
只是……情况可能比生病更为堪忧。”
……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蒋光律急切地追问:
“神医,您这话是何意?”
华直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身为女子,却无法生育,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此话一出,蒋光律、冯玉珍等人都愣住了。
冯飞鹏惊呼出声:
“紫妍嫂子竟然……”
话未说完,他连忙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钱紫妍听到这话,羞愧难当,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心中暗自咒骂华直多嘴。
她以前玩得太过火,才让身体落下了这样的隐疾。
蒋光律见状,连忙上前安抚:
“紫妍别怕,现在科技发达,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治疗的。”
说完,他向华直恳求道:
“华神医,您可有办法医治?
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华直摇了摇头:
“恐怕难以如愿。
这种损伤,实非药物可以治愈。”
蒋光律还想再说什么,钱紫妍却赶紧打断了他:
“光律,别再为难华神医了。”
她生怕华直再说出一些让她难堪的话来。
蒋光律见此,紧紧抱着钱紫妍,语气坚定:
“紫妍,放心。
我愿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道:
“每个医生都各有所长,可能华神医并不擅长妇科。”
轮椅上的冯玉珍也向钱紫妍投去鼓励的目光:
“紫妍丫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太爷也慈祥地看着钱紫妍,语气和蔼:
“钱丫头,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冯家一定鼎力相助。
我还盼着能抱曾外孙呢。”
但钱紫妍心里却清楚,自己的病是自己作的,而且以后也难好。
因为她从没想过要收敛自己的行为。
既然已经无药可救,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但面上,她还是从眼角里强行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