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对方道,“为了救本姑娘,你已经只剩三年寿元,你想做皇帝是吧?不如这样,本姑娘今夜杀入皇宫,除了乾帝这个昏君,拥你为帝!”
“这样一来,你何须费心筹谋?还有三年时间享受!”
呃……
看着白娉婷认真的眼神,徐凤元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徐凤元承认,白娉婷若想杀乾帝,确实有机会,但胜率多少,不得而知。
而且,乾帝若就这么死了,大乾必然陷入内乱,不说拥兵那些藩王,就民间也会有人趁乱而起。
天下大乱,永安王府纵有五十万兵马,也难双拳敌四手。
他和白娉婷也极有可能被那些夺权的人踏碎、撕裂……
想到这个,徐凤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安抚起了白娉婷的情绪,“倒也不必如此,本世子知道娉婷你有本事,但,本世子也不想做一个什么都靠女人的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见此,白娉婷才道,“那好吧,不过,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告诉本姑娘。”
言语间,白娉婷美眸微眯,还握了握腰间悬挂的剑。
徐凤元深吸了一口凉气,武功高强就是好啊,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皇帝也是想杀就杀,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过程中,他也得多多精进自身实力才行,不然哪一日真的得偿所愿,遇到了如白娉婷这般实力高强的女刺客……
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在徐凤元计划未来种种时,姬锦绣已经怒冲冲的上了马车。
秋月见此,再一次在侧煽风点火,“公主,恕我直言,您都屈尊降贵来寻徐凤元了,他却还这般对您……这厮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日后,公主还是不要与这样的人来往了!”
想到徐凤元方才的话与轻浮狂妄的举动,姬锦绣也极为生气。
但,就在此刻,一侧的夏花突然开口,道,“公主,奴婢倒是与秋月想的不一样。”
“昔日,永安王战场失踪,生死未知,陛下趁机换婚,引得京中权贵个个落井下石,险些害死徐世子……徐世子纵然真的是个纨绔,心中也会有怨气。”
“后来,在徐世子与汪家之争中,公主又几次三番站队汪公子,更是让徐世子寒心。”
“今日,公主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来见徐世子,又张口就是责问之词……若奴婢是徐世子,也会如他这般。”
“夏花,你胡言乱语什么?公主可是陛下嫡女,当朝最尊贵的公主!在徐凤元面前,公主是君,徐凤元是臣,对待臣子而言,雨露雷霆俱是君恩,他徐凤元就该感恩戴德!”秋月呵斥。
夏花蹙眉,“公主身份是尊贵不假,可若无永安王,何来今日大乾之安定?何来公主今日之安逸?”
“纵徐凤元有万千不对,可也是功臣独子。”
“……夏花,你!”秋月还想再争辩。
可姬锦绣在沉思过后,却果断的叫停了她,“好了,秋月,你不必再说了,夏花说的对,是本公主错了……”
“只是也不知为何,明明在见徐凤元之前,本公主十分理智,也清晰的记得今日要寻他的事,见他之后,却被他三言两语就激怒,并且恶语相向,争论不休。”
“公主有没有想过徐世子,是故意的?”夏花问。
“他为何要故意激怒本公主?”姬锦绣喃喃着,突然如雷灌顶,茅塞顿开,“你是说,他是怕本公主问,那些绝世词曲的来历,以及他这十八年来是否都在藏拙?”
夏花没有正面回答,“这些还要靠公主自行去悟。”
姬锦绣眸子低垂,心中狐疑,“徐凤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